床上一空。
她沒想到,他竟然真的端來食物。
全是甜食。
蛋糕和牛奶。
喂小孩子一樣,他將食物遞到她嘴邊。
她看著香軟的奶油草莓蛋糕和冒著白氣的熱牛奶,心裡冒出一萬種念頭。
下了春藥。
又或是下了毒藥。
她吃下去,一覺醒來,又死了怎麼辦。她才剛活過來,不想死得這麼快。
資臨:“你吃不吃?”
歲歲咽咽口水。
怎能不吃,就算死,那也得當個飽死鬼。
連夏生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便是在她死前將她喂飽了。
歲歲張大嘴:“啊——”
五分鐘的時間,迅速解決完。她仰起臉問:“還有嗎?”
資臨放下食盤,“沒有。”
歲歲抽抽鼻子,視死如歸地躺好。身邊遲遲沒有動靜,轉頭一看,他進了浴室。
水聲傳出。
等他洗完出來,歲歲已經快要睡過去。她掉了許多淚,又吃了一大頓,吃飽喝足的滿足感麻痺神經。
歲歲心酸地想,反正逃不開,何必掙紮。
床頭燈亮起。
突如其來的光線刺眼奪目,歲歲睜開眼,望見資臨穿著白色睡衣,光打在他身上,映得他那張英氣冷峻的臉猶如吸血鬼般蒼白。
他似乎剛和誰透過電話。
歲歲隱約記得有手機鈴聲響起,應該是他的電話。
他盯著她的身子,雙目炯炯,嗓音冷凝低沉:“今晚,到此為止。”
難得有興致,天公不作美。
他不得不趕回去處理家裡的事。
真是可惜。
“撅起嘴。”
歲歲傻傻地嘟嘴。
資臨俯下身,迅速咬了口,不輕不重,剛好夠留下齒印。
從房間離開的時候,他沒有為她松開綁著的緞帶,而是用被子遮住她雪白的身子,疏離冷淡地丟下一句:“明天早上會有人送你離開。”
危機解除。
天大的好事。
歲歲哪裡還敢多問,頭點得跟小雞啄米似的。她定要回去燒高香。
第二天剛醒,便有傭人來放她自由。
黑亮的勞斯萊斯載著她往城裡去,車座擺著珠寶盒子,是kutchinsky。
碩大的寶石戒指,不用戴便知道,那顆藍色的寶石大得離譜,足以蓋住她整個指節,若是戴上去,只怕手都抬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