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臨看向許諾。
眼神似冰,威士忌裡嘶嘶作響的冰塊,又烈又冷。
資臨生得高瘦,西裝三件套搭上身,一絲不茍,清癯英俊的面容在燈下略顯蒼白。他有雙幹淨的眉眼,倨傲與冷淡隱在其中,恰到好處的優雅。
許諾嘻嘻一笑,勾肩搭背的毛病到了資臨跟前,全都收斂藏好,他故作神秘地悄聲說:“我什麼都玩過,就是沒玩過一見鐘情,今天也許能試試。”頓了頓,問:“瞧見外面那姑娘沒?好看嗎?”
資臨淡淡地回道:“還行。”
許諾激動得腰肢一扭,就差沒坐上牌桌,想起什麼,故作姿態,問:“易姨,我這邊拒絕了,你帶人往哪裡去?”
易麗愣住。
這她倒是沒想過。
許諾擺出正經樣,嘖嘖揶揄人:“她年紀小不懂事,你這麼大歲數了,難道也不懂得糟蹋這兩個字怎麼寫?”
易麗咬緊牙關。
小兔崽子。
數秒,她笑得花枝招展:“配你們,不叫糟蹋,叫三生有幸。”
許諾憋了一秒,而後爆笑。
屋裡的人也都笑起來。
又說了好一會。
條件也清楚了。
將牢裡的醫生請出來看病,雖然有點難度,但也不是不可能。
許家就能做到。
許諾撚了煙頭,痞聲痞氣地沖易麗笑道:“反正是給我的,你跟其他人說什麼勁,她的事,我來辦,一切好說。”
這話拋下,事情差不多也就定了。
資臨看向窗外。
女孩子細長白皙的脖頸,一掐就碎。
她剛好轉過頭往屋裡望,四目相對的瞬間,女孩子被饑餓鞭撻,嚥了咽口水,迫切想吃點東西。
烏發雪肌,一抹朱紅唇。
資臨收回視線。
他也有點餓了。
許諾抬腿往屋外走的時候,牌桌上一聲響。
大家嚇一跳,看過去,沉默寡言的資臨打出一張“鳥”,無情無緒地說了句:“我要了。”
眾人怔住。
資臨抬眼,聲音平淡,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牌和人,都要。”
作者有話要說: 我隨便寫寫,你們隨便看看。
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