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氣沖沖地回了店裡。
陸離頭疼。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急躁了,於是在外頭吹了一會兒冷風。
等他推門而入時,安歌蜷著身子坐在沙發上,右手拿著一整瓶酒,正喝著。
陸離頭更疼了。
他該曉得的,孟安歌從來都是吃軟不吃硬的角色。
顧珍從吧臺出來,“她最近為了裝修的事情很煩,你多擔待一些。”
陸離點頭,“有勞。”
顧珍關上了吧臺的燈,只留了一盞小燈,出門前看了安歌一眼。
顧珍走了,jojo安靜極了。
安歌聽到腳步聲,沒回頭,她知道是誰,“我知道我該罵,你罵吧,我聽著呢。”
陸離輕輕嘆氣,走到她跟前,蹲在她跟前。
他抬頭看她,安歌賭氣扭頭到一旁,陸離捏著她的下巴,半強迫地讓她只能看著他,“你跑得那麼著急,是想早點看到我,對嗎?”
安歌瞪著他的眼神,只因為這一句話,瞬間被水汽籠罩。
“那你有沒有想到,如果你受傷,我會有多心疼,有多自責?”陸離問。
安歌垂下眼臉。
陸離接過她手裡的紅酒酒瓶,放到一邊。
爾後,輕輕地擁她入懷。
“我剛剛讓你失望了?”陸離問。
好久,安歌才輕輕地點了點頭,“你不該問都不問一聲就罵我,你跟我爸一樣,就會指責我。”
陸離心忡,摸著她的背,誠懇地道歉,“對不起。”
然後又說,“但我跟伯父一樣,都是愛你的,所以…”他輕輕地問,“能原諒我嗎?”
“下不為例。”安歌推開陸離,表情十分慎重。
“謝謝。”陸離再度擁她入懷。
大約是喝了酒,安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這麼輕易地原諒了陸離,沒過一會兒,還讓他摟著自己,一同坐到了沙發上。
那價值不菲的單人沙發,因為承受了兩個人,陡然變得有些狹小。
“陸離,你是不是真的很不喜歡我喝酒?”安歌問。
陸離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
感性答案當然是肯定的,沒有哪個男人喜歡看著自己的姑娘成天喝得醉醺醺的,更何況他的姑娘還這麼多人惦記,理性的想,他好像的確沒有權利幹涉她的自由。
“我一般還是很少喝醉的。”安歌說,“除非是有些煩了…”
陸離皺眉。
他突然想起回國後第一次遇到她時的情景,那時的她也喝了很多酒,哭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