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修親暱地揉了揉安歌發頂,“馬上要遲到了,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飯?”
“看心情吧。”安歌微揚著頭,如戰鬥勝了的鬥雞,氣宇軒昂地走了。
薛依依在一旁看著很不爽,走到陸離身邊就要開始安利安歌作為壞女人的種種惡行,陸離懶得聽,徑直去了病房…
查完房,薛依依仍是不死心,又死皮賴臉跟著陸離去了醫生辦公室。
一路絮絮叨叨,聽得好脾氣陸離都想直接開口,讓她滾了…
“薛女士,我要開始工作了。”
“先不急這一會兒。”薛依依熟稔地坐到陸離身邊,神秘兮兮地道,“陸離,你可千萬別被孟安歌這種女人迷惑了,她啊,妖裡妖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正經人。”
陸離越聽,越覺得自己的修養走到了盡頭。
“薛女士,請注意你的言辭。”
“你可別不信啊。”薛依依拉了拉凳子,又靠近一些,“上次她是怎麼毀了靜書的婚禮的,你不也看到了?明知道靜書結婚,還在婚禮上說那些有的沒得,你說你有矛盾早解決不行,晚解決不行,非得挑那天…由此可見她就是個小人。還是個愛記仇的小人。”
陸離冷笑,“若不是你們冒用我的名義騙她去婚禮,她壓根就不會去吧。”
薛依依無言,心想陸離是怎麼知道的?
肯定是孟安歌那小賤人告的狀。
不過,這種小事,薛依依才不會放在心上。
“再說了,誰報仇還去挑個黃道吉日?”陸離又說。
薛依依咬了咬嘴唇,她能感覺得到,陸離不是她這邊的人,可他不是剛剛還給自己兒子動了手術麼?多少還是有些情分的。
“當年的事就算靜書有錯在先,可她也不應該老揪著不放吧。”
陸離起身,一刻不想跟這個蠻不講理的女人多待。
“前一陣子,靜書他老公去她公司面試,她不錄取人家就算了,還非得錄取了一個哪方面都不如尚志科的,你說,這不是存心埋汰人不是?”
陸離頓住腳步。
薛依依以為自己說動了陸離,立馬火上澆油,“昨天靜書去找她要個說法,她還當著她同事的面,好生羞辱了靜書一頓,靜書回家後,哭得眼睛都腫了。唉,靜書從小大到就善良溫柔,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啊。”
薛依依說的這些話被折回辦公室拿手機的安歌聽了個正著。
正要跳出去解釋,陸離涼薄的聲音緩緩地開了口,“薛小姐,我會給你兒子動手術,完全是基於一個醫生對病患的責任,如果有什麼地方讓你多想了,你可能要重新認識一下。”
薛依依有些意外,陸離這話是說得有點絕情了。
“第一,當年的事錯在郭靜書,無論安歌想要用什麼方式,在什麼地方,選擇什麼時間讓郭靜書認錯,這都是她的自由。第二,她是一名專業的hr,她有完全自主的權利,決定錄用或者淘汰應聘者,失敗請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第三…”
陸離扶了扶眼鏡。
說,“做為她的男人,我非常介意聽到任何有關她的不實訊息。如果薛小姐你在傳播這些莫須有的事,我不擔保會不會以誹謗罪提起訴訟。”
幾句話下來,薛依依被嚇得一愣一愣的。
“薛小姐,現在可以請你出去了嗎?”陸離問。
“陸離…”薛依依還想著垂死掙紮一番,結果,卻被陸離淩厲眼神瞬間秒殺,只得悻悻然離開。
她離開時看到了安歌。
安歌心情大好,還同她打了聲招呼。
薛依依張了張嘴,沒罵出聲,但按照嘴型來看,她應該是罵了一句狐貍精。
古往今來,但凡被人叫做狐貍精的女人必定個個美若天仙,智慧超群,這麼一想,安歌只覺得這聲罵,也跟著變得動聽了起來。
陸離也看到安歌,抬頭,嘴角帶笑,“怎麼又回來了?”
安歌走到他身邊,徑直把手伸到了他衣服兜裡,掏出手機後,揚了揚,笑得明媚而燦爛,“我只是過來拿手機的,陸醫生,你可千萬被以為我這只狐貍精是特意回來勾引你的哦。”
看來是全部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