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疏影唇角輕勾,把散落在肩頭碎髮別至耳後。
“怎麼,不叫我疏影姐姐了?”
沈月茹一噎,牽著孩子自顧自在白疏影病床前坐下。
“白疏影,我奉勸你,以你的身世,你本來就不應該嫁進霍家。”
“現在你既然想要離婚,那就別再糾纏霆軒哥哥了!”
白疏影抬眸正色看向沈月茹,只覺得這些年來自己輸得徹底。
女人的雙手潔白細嫩,纖長得就像剛剛拔下的一捆水蔥。
就算是她沈月茹沒有嫁給霍霆軒,她過的也一直是豪門闊太的生活。
這三年,她的臉上連一絲歲月的痕跡都沒有。
而反觀她自己,自從嫁進霍家,她沒有一天不心驚膽戰。
原本細嫩光滑的手因為家務,磨出了好幾個繭子。
如墨的髮間,也因為成日的殫精竭慮,添上了不少白髮。
但這一切,也算是她自找的。
霍霆軒就像是她藏在心底最深處的一段綺夢。
驟然能有機會嫁給他,她每天都在想該如何修護她和霍霆軒之間的關係。
當初酒會上的事雖然非她所願,卻也是發生了。
在今後的日子裡,她只希望霍霆軒能慢慢看見她的好。
這三年來,她摸清了霍家所有人的喜好。
對於霍霆軒的身子,白疏影更是獨一份的照顧。
男人應酬多,又貪涼,脾胃早就不好了。
還是她費盡心機去老中醫那裡求了方子,這才緩解了不少。
可就算是她付出了再多,霍霆軒還是把她當成空氣,當成家裡可有可無的一個擺件。
在霍霆軒醉酒呼喚沈月茹名字的時候,白疏影也曾後悔過,更自慚形穢過。
本來霍霆軒和沈月茹本該是一對人人豔羨的金童玉女,卻因為她的出現,被生生拆散。
可誰又能知道她的苦衷呢?
她當初也是被人騙進霍霆軒的屋子,被他強迫。
當媒體衝進屋子,對著她幾乎全裸的身子猛拍時,沒人知道她有多麼羞憤和絕望。
在別人說她是心機的爬床女時,她連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沈月茹,如果你真的有辦法讓霍霆軒跟我離婚,今天你就不會來我這裡了。”
白疏影看著沈月茹身邊穿著華麗的小姑娘,笑得落寞。
“沈小姐,如果你是來試探我態度的,那大可不必。”
“我既然已經決定要和霍霆軒離婚,就不會再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