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有一個英俊的丈夫,優渥的家庭,可愛的兒子,你還能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白疏影垂眸看向霍夫人那隻細膩的手,扯了扯唇角。
“知足?我要拿什麼知足?”
“敢問夫人,要是您丈夫在您羊水栓塞的時候去照顧別的女人。”
“難道您也能這麼輕描淡寫兩句,就原諒他嗎?”
霍夫人聽見這話,眉間微動。
“就算是這樣,我相信霆軒也是有自己的苦衷的。”
“他是整個婦產科的主任,你不能這麼自私,只想讓他圍著你轉。”
霍霆軒就算是犯了天大的錯,也只能他們做父母的指責。
哪裡就輪得她靠爬床上位,孤兒出身的白疏影說三道四。
白疏影聽著霍夫人這番大義凜然的話,嘲諷地笑了笑。
在外頭看,霍家每年都會成立一個新的基金會,去幫助那些各行各業需要幫助的人。
為霍家歌功頌德的人,簡直要從法國排到巴黎。
可只有真正嫁進霍家的她才知道,這一整家子人,全都是說聖的夫子。
滿嘴仁義道德,一肚子雞鳴狗盜。
“我自然比不上夫人的格局,忍不下這口氣。”
“既然夫人肚量大,那我就祝夫人早日給霆軒再生個弟弟。”
“等您生產的時候,我一定會讓公公先去救別的產婦。”
霍夫人被白疏影的話氣得臉色煞白,騰一下站了起來。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竟然咒你婆婆會遇到羊水栓塞!”
“我都危在旦夕了,他要是敢去救別的女人,我一定扒了他的皮!”
“是啊,您也知道,霍霆軒拋下我,是不對的。”
直到白疏影涼涼的聲音傳來,霍夫人才發覺自己打了自己的臉。
她臉上端莊的面具徹底出現了裂痕,語氣也不再和緩。
“呵,我倒是平日裡小瞧你了。”
“沒想到,你還有這份心計。”
霍夫人捋了捋身後的褶皺,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不過,你就算套出來我的話,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