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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保領著四人來到韓家,一進門,韓媽家正在吃飯。韓媽一看地保領來的陌生人就是一愣,地保沖著韓家人道:“他們是麗水來的,找韓媽?”
韓媽當時臉色就變了,沖著地保就嚷道:“我給你錢,讓你幫我擋著。你為何還帶人來?”
地保臉色紅白之間變了幾變,“你給我五兩銀子,我還給你。我不來找你,他們就要抓我,我幫不了你了。”地保從懷裡掏出五兩銀子扔到了韓媽家的桌子上。
少辛從懷中掏出五兩銀子遞給地保道:“你回去準備一頓飯菜,兩個人吃就好。不用大魚大肉,只要吃飽就好。”
地保哪敢接少辛的銀子,急忙轉身出去準備了。
少辛讓韓媽趕緊吃,吃飽了,趕緊上路。韓媽倒也也不慌不忙的吃著飯,一會看看兒子,一會兒又瞅瞅孫子,邊吃邊囑咐兒媳一些家裡的瑣事,一頓飯吃了大概有半個時辰。
這邊韓媽總算吃完了,搬家兒媳剛把飯桌收拾幹淨。地保就回來了,告訴少辛已經準備妥帖,這時,少辛懷裡掏出筆墨紙硯,放到桌子上,又管韓家兒媳要了些水,把墨顏開。
少辛和少君對視一眼,少君點點頭道:“給我我來書寫,你審。”
少辛看看韓媽,“你把毒死趙普的事情經過講一遍,地保和柳州的兩個捕快都是證人。”
韓媽狠狠的盯著少辛,“小姑娘家少血口噴人,我在趙家做老媽子,在後廚做飯,啥時害人啦!那趙普的死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沒有嗎?那你躲什麼?你跑的了人還跑的了家嗎?上次來人,你還讓,地保幫你隱瞞,這是為何?你把這事怎麼解釋清楚?”少辛銳利的眼神直盯著韓媽,不慌不忙的道。
“我不想做了,我就回來了,有什麼好解釋的,我不想看見,趙家的人,是趙夫人把我辭退的,沒什麼好說的,當然不願意跟你們回去。”韓媽越說越鎮定。
少辛微微一聲冷笑,“說的到輕巧,以為我不知道,你從趙家走的之前有人給了你五百兩銀票,你還是從實招了吧!不然我把你的兒子兒媳,都抓去,讓他們以窩藏之最也關進牢房,你自己掂量著辦。”少辛不疾不徐的研著墨,也不看韓媽,只等著她自己開口。
韓媽看著已經嚇傻的兒子兒媳,還有孫子孫女,如果把兒子兒媳抓進牢房,那誰來照顧孫子孫女?兒子兒媳咕咚一下跪在韓媽腳下。“娘,您要是知道您就說吧?要是把我們都抓進去,孩子可怎麼辦?娘,您也想孩子們無父無母吧!”
韓媽老淚縱橫,撲簌簌落下,沖兒子的臉就是一巴掌。“你這個不孝子,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讓你們過幾天舒服的日子,看我收別人的錢,害人,我圖什麼?那你們居然讓我快點兒把事說了,我要是交代了,我還能活嗎?”
韓媽的兒子抬眼看著母親,“娘,您好糊塗啊!事既然做了就躲不過,殺人害命是天大的罪,你有人命在身,怎麼能逃的了?我窮我不怕,我有一雙手,我努力賺錢,讓孩子們過上好生活,你作為母親,怎麼能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娘,你繼續打我,我也要說,你還是趕緊招人了吧?”
韓媽擦了把眼淚,抬眼沖少辛道:“好,你們記吧,我說。”
韓媽跟馮連家的廚子張山沾點偏親,趙家著急找廚子,馮家的廚子張山就把韓媽介紹的過去,韓媽兢兢業業的做工,很得趙夫人喜歡,趙家雖然算富戶,但是也不是大戶,奴僕雜役並不多,一個人人都要頂好幾個人做事,看人還不算太吝嗇。每次過年給錢都多給不少。雖然和騎有些累,但是,工錢給的多也算合理。
她在那裡做了將近四年,一直相安無事,那是在張奎爹死了以後,張山突然頻繁的找她,經常給她一些好處,衣服了布料了,還有錢財,收下,拿回來給兒子兒媳了。
韓媽說到這裡,她兒子突然道:“娘,還知道你那些錢來的不是正道,我們就是光著餓死也不會吃,也不會穿的。”
韓媽又給了她兒子一巴掌,“你個小畜生,我還不都是為了你嗎?吃苦受累,希望你吃得好,穿的好比別人過的好,收了這些昧良心的錢,我何時自己花了,不都是給你們花了。”
“你這錢來的不是正道花的也不安心,弄點苦點兒都沒事兒,誰讓你這種眛良心的事,這樣眛良心的錢了,都是你自以為是的結果,當初讓你在家安安分分過日子,就是不肯,非要出去掙那些錢,可到現在怎麼樣?你把錢掙回來了,你有命花嗎?我不像你心那麼野,只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點不要緊,窮點兒苦點兒累點兒的,都安心。”
韓媽被兒子教訓的一文不值,哭的連舉手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一個勁的哭。少辛攔住她道:“好啦!你也別哭了。你兒子說的是對的。錢多錢少,都是正道來的才花的心安理得,怎麼從為兒子想過?
他們也有兒女,都像你這樣掙錢,這一輩留一輩的,都是為了害人活著,我不信你晚上睡得好覺,你就不會做噩夢,會不會經常夢到趙普變作厲鬼來纏著你?
韓媽忽然抬起頭道:“姑娘,求你別說了,我已經知道錯了我說,我繼續說,我經常做噩夢的,趙老爺人還是不錯的。”
後來張山找韓媽給她一包藥。讓她給趙普下到飯碗裡,千萬別下錯了。別下到別人的碗裡去。韓媽問他這是什麼藥?張山說是拉肚子的,只讓趙普拉幾天肚子,免得出去採購藥材賣給新來的神醫等人,那些人搶了馮老爺的財路。
韓媽當時就信了,回去看準那天晚上的飯碗裡下了毒藥,正巧,趙夫人也給趙普下了使男人不舉的藥,趙夫人一直以為是自己下的藥過猛,才害死趙普的。
韓媽說完,少辛讓她按了手印,當場畫押,找出那些銀票一看一共是五百輛,然後押著韓媽拿著那些銀票,到地保家去,在地保家吃的飯,晚上就住在了地保家裡,少辛怕韓媽想不開出現別的情況,就點了她的睡xue,她也學著少君還給韓媽住的房間設了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