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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恆進門一看,夫人躺在床上正直直的盯著上方發呆,聽到有人走進來,看也沒看,張口就問;“春蘭,他可走了。”
眼含熱淚的高恆咕咚一聲跪倒在地,用膝蓋當腳跪趴這往前走,夫人聽到聲音往門口望去,看到向自己跪過來的高恆,心裡一驚,刺痛襲上來,雙手緊捂著胸口。“你給我滾出去。”
看著久未見面的母親一頭青絲已經是滿頭白發,曾經那麼強勢的母親,憔悴的不成樣子,高恆的心如被刀剜般疼痛。“娘....”
高恆一頭紮到了母親的懷裡,放聲大哭道;“娘親,我是恆兒啊!我是你的恆兒,你的恆兒回來了。”
高夫人想把他推出去,卻還是沒捨得,邊哭邊捶打著高恆的後背,“你這個不孝子,怎麼那麼狠心,雖然娘知道你做的是對的,但那也是你爹啊?你害了他,以後死後還怎麼見高家的列祖列宗。”
夫人到最後還在為兒子考慮,真所謂可憐天下父母心。
高恆哭著求高夫人留下,高夫人卻怎麼都不肯,高恆實在無奈就說出了實情,高夫人也是吃驚匪淺,原來一直高擴懷疑的都是真的,怪不得總覺著跟那個兒子不交心呢?
雖然也疼他,可怎麼都疼不到心裡去,總感覺彷彿隔了層什麼,卻原來如此,看來這禍事還是她自己強娶少辛惹下來的,怪不得旁人。
若不是她當初用計策強娶了少辛,那什麼少君也不會來到高家,恐怕高家也不會落到現在這個地步,也算是自己咎由自取。
高恆看著悔恨的母親道;“其實也不完全是,父親如此的貪得無厭才是罪魁禍首,他若老老實實做官,身上沒有這麼髒事何止於此?”
“確實,這幾日,娘親也想明白了很多事,你是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搶來了也要還回去,所以說,你就是想得也得不到。那少君人家做的也對,既然救了你,還給你這麼大的官職,娘還真該感激他才對,你今後可不能學你爹,可要堂堂正正的做人,貪多嚼不爛,反而會被噎死,你可記下了。”
看著眼前的兒子能夠健健康康的平安回來,高夫人彷彿一切都放下了,掙了一輩子,害人害己一輩子,到頭來什麼也沒落下,還好兒子能夠痊癒,也算上天有好生之德,還給他個好兒子。
從此後,高夫人吃齋唸佛不問世事,有錢就接濟窮人,常常去廟中舍齋舍錢,一些事能改變一個人的心智,貪婪是人的本性,但善良也是人的本性,除卻貪婪剩下的只有善良。
過了三堂會審,高擴該招的都招了,也沒用動刑,沒用宣判,直接押回了大牢,高擴的生死他們定不了,只能皇上來定。
宮裡雖然皇後在皇上的禦書房外跪了三天,皇上至始至終都沒有見她一面,皇上要殺一儆百,殺殺滿朝文武的歪風邪氣,高擴必須死,而且還必須死的光明正大,給群臣以警醒,如有再犯決不輕饒,即使是皇親國戚也無一例外。
跟高擴一起宣判的還有幾個朝廷裡的大小官員,雖然都沒高擴的罪行重,但也背叛了斬監侯,無生還的可能了。
這一下燕國百姓奔走相告都覺得大快人心,高夫人聽了後去寺廟住了半個月,為高擴誦經祈福。
這日,高恆請示了皇上,最後一次探望高擴,典獄長特意給高王爺倒出來一間房子,高恆在房間裡等,好久,才聽到嘩啦啦的鐐銬聲和咳嗽聲。
門一開,高擴手腳鐐銬並帶的站在門外,獄卒看在高恆的面子上,把他攙扶進了房間,咣當關上了房門。
高恆望著父親愣了好久,如亂草一般亂糟糟的花白頭發,身上雖沒有傷,可衣服卻是髒兮兮皺巴巴,往外散發著黴味。高恆咕咚跪倒在地道;“父親,不孝孩兒來看你了,父親你受苦了。”
高擴老淚瞬間留下,伸出帶著鐐銬的雙手攙扶起高恆,“兒啊!爹爹不怪最你,你做得對,做大事者只有不分親疏才能夠成功,爹爹也是作繭自縛,怪不得旁人,這件事如果不是你做,皇上早晚也會派人來做的,只是早晚罷了,高家的勢力如此之大,皇上必須削弱一些,以保證朝廷官員的平衡,你雖然做到了現在的位置,記得可千萬不要重蹈為父的覆轍,一定要做個清官好官,為高家的列祖列宗爭氣,將來也好留垂青史,莫要像為父這樣貽臭萬年。”
高恆連連點頭,高擴拉住兒子的手,“兒啊!憑你的才學,武功定能大展宏圖,當初為父沒有想明白,以為害了你,我就平安了,全家也就平安了,兒啊!為父想錯了,為父做的那些事是藏不住掖不住的,你記得,不管是好事壞事,只要你做了,就別想別人不知道,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紙是包不住火的,為父太異想天開了,一直在掩耳盜鈴,你不犯事那是皇上並不想動你,並不是人不知鬼不覺,千萬不要有僥幸心理,你可記住了,只有走的正行的正才是正道。另外,你能大義滅親,為父也很欣慰。”
高恆泣不成聲,淚水朦朧了雙眼,“父親我知道了,孩兒一定記下,一定聽爹爹教誨。”
高擴看著眼前的兒子,忽然有種不同往日的感覺,高擴抓著他的手仔細的辨認起來,眉眼臉面都是啊?哪裡不對呢?
難道是這淚水,還有這氣勢,以前的高恆不管什麼時候總壓著他一頭,讓他這個為父親的都感覺氣息不勻透不過氣來,今日的高恆卻像是他受傷前的樣子,雖然不乖順,但是也還算孝道,沒有那泰山壓頂的氣勢。
高擴緊緊地盯著高恆的眼睛,“你是我兒子麼?”
高恆愣了下,擦了把臉上的淚水,“父親何出此言,我是你的恆兒啊!”
高擴搖搖頭,又點點頭,“是,又不是,你好似並不是往日的恆兒,卻又是我原來的恆兒。”
高恆望著父親渾濁的老眼,“我現在是高恆。”他往外看了看,看到確實沒人,只有小七站在門外。
“父親,之前的並不是我,而是山神之子二殿下,少君,是他頂替了我,現在的才真的是我。”
高擴的老臉瞬間呆若木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