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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莊聽了,眉毛一挑,很有些不服,剛想說什麼,就聽到臺下有人道;“宋莊把他打下去,我們看好你,武狀元一定是你的。”
話一出口,臺下的人,都跟著喊道;“對,宋莊,把他打下去,一個文官你不用怕他,把他打下去,打下去,打下去。”
少辛發現喊聲最高的居然是小七和司徒佐,南郭佑看來這並不是鼓勵宋莊,這是在激勵宋莊啊!宋莊現在就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他的直覺告訴他,高恆絕不是表面上的文質彬彬,肯定是有什麼驚人之舉,否則,一個文官憑什麼敢上臺跟他叫號,高恆往那一站,宋莊就感覺到了無形的壓力從頭到腳壓的他喘氣都覺得不勻稱。
他看著臺下得人山人海,心裡一陣抽搐,這些人排山倒海的氣勢讓他打,他現在想放棄恐怕也不能了,他只好也在臺子上抱拳拱手轉了一圈,然後道;“既然大家覺得我行,那我就和高大人比試比試,請各位不要見笑。”
話閉,宋莊紮了個馬步站在臺子中間,一雙鷹眼狠厲的看向少君,嘴角眉梢卻藏了絲不宜察覺的不屑的笑意。
少君往那隨便一站,手裡搖著把紙質的摺扇,扇子一面畫的是山水,一面提的是字,少君把最外層的長衫掖到了腰帶上,然後還是隨意的站著,根本看不出有比武的架勢。
好像臺子上的勝負跟他沒多大關系,他是來看熱鬧的,臺上的比武與他無多大關系,宋莊銳利的看向少君,正好跟少君犀利的眼光相遇,噼裡啪啦撞出無數個電閃雷鳴。
宋莊心裡猛地一顫,一種無形的壓力讓他不由的低下頭,眼光跟著垂下,不敢直視對面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單薄清秀的這個男子。
宋莊的心彷彿被壓了打石頭般,堵的他不由自主的晃了一下那健碩的身子,輕咬著嘴唇,心想,最然氣勢壓人,不過這單薄的身子,能有什麼高超的功夫,打就打,誰怕誰。
宋莊一個雙峰貫耳沖著少君就撲了過去,少君一隻腳點地,擅自一抖雙臂伸開就朝身後退去,少君本可以一招制敵,不過那樣會讓人覺得他也太輕鬆了,也會引起懷疑。
少君決定跟這小崽子逗一逗,來個貓捉老鼠的遊戲,宋莊的手在離高恆的身子一厘米的地方,高恆一個空翻就翻到了宋莊的身後,然後用扇子在宋莊的後背輕點了一下。
宋莊嚇的心跟著一顫,這人的身法怎麼如此之快,如果他現在手裡拿的不是扇子而是一把刀,他宋莊的腦袋造就搬家了,宋莊隨著思緒,出了一身冷汗,嘴唇也微微發紫。
宋莊只這一招就感覺自己今天這狀元沒戲了,高恆的身手太快,他連人家的邊都挨不著,還打什麼打啊!本來已經塵埃落地,高恆為何要上臺攪局,難道有人發現他有問題不成?
他是蜀南國的武將,三年前那場戰爭被大燕國一個女人領兵打敗後,蜀南國整個國家乃至國民都覺得屈辱非常,他們國家那麼多的好男兒,居然被大燕國一個女子領兵打敗了,真是豈有此理。
他當時是任蜀南國將軍的副將,開始潛入大燕國是想刺殺那個打敗他們的女子,秦夫人,後來聽說秦夫人死了,他們高興了好了一陣子。
可情報卻傳遞不出去,秦夫人死後,大燕國所有城池封城,連鴿子大雁在天空飛過,都要被射下來,正在無計可施之際,
可後來聽說那夫人又活了,死只是為了閉關修煉,修煉好了就從新出嫁,給皇上做妃子,做娘娘。
他們自己想了個辦法,找個人跟他相似的,然後秦夫人出關後武功正上一層樓,他們無計可施,只好隱姓埋名隱藏了下來。
現在這個情況是,難道他們被發現了?
宋莊在心裡否定了幾百遍,他想,那是不可能的,他們做的天衣無縫,哪裡能看出來,他頂替的人已經下了地獄,屍體已經化成了灰,是萬萬找不到的,他還做了易容術,就是查到宋莊的親戚鄰居,都不會露出破綻,何況是京城裡的人。
那這高恆上來,難道只是因為他也想做這個武狀元,現在只能是這麼解釋,高恆這人十分貪得無厭,做個文狀元不夠還想要個武狀元,是個權力至上的人。
二人打著,宋莊想著心事,手上就更沒準頭了,打了十幾個回合,臉高恆的衣服邊都沒碰到,臺下看熱鬧的又是一陣起鬨。
“哎!宋莊,你倒是打啊!為啥客客氣氣的不肯用真功夫,是不是看著是朝廷命官,你就手軟了?”
宋莊這個氣啊!氣的差點吐血,這些人哪隻眼睛看到他對高恆客氣了,可是,但是,但可是,他也能碰到高恆才算啊!根本連人家衣服邊都碰不到,跟別說打高恆了,宋莊的肺都要氣炸了,可怎麼用力,翻轉騰挪,他只要一出招,高恆就知道他要出什麼招,往哪裡躲。
這還怎麼比,他想還是認輸算了,反正只要能做大燕國的大臣就好,不做這個狀元也罷。
想到此,他急忙收手然後保全拱手道;“高大人果然武功比宋某強的不是一點半點,宋某該敗下風。”
眾人一聽,啥意思這是要認輸啊?可那些被他打敗的舉子心裡不是滋味,他對我們兇狠無比的,這被高恆也只不過溜了幾圈罷了,今天就是不比出個你死我活,也要遛上這混蛋一遛,不然出不了這口惡氣。
“宋莊,這就認慫了啊!打啊!一定要打敗高大人,不打敗,我們就是扔也要把你扔到臺上去。”人群中又是一陣山呼海嘯般的呼喊。
宋莊徹底明白,這些人不是想看他的好,而是想看他怎麼能被高恆打死,不然,他就是現在下臺也非得讓這群人活剝了不可。
雖然官兵一直維護著秩序,但臺子下邊人頭傳動,吶喊聲聽的人毛骨索然,宋莊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他彷彿感覺到,這好似有人布好了局,只等著他往裡鑽便是。
宋莊環視了臺子一週,只好硬著頭皮,又跟少君戰到了一起,兩人交錯之際,宋莊低聲細語,請高大人出手,打死宋莊,宋莊無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