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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辛走過去坐在了高擴下手的第一個位置上。
三夫人心裡又開始堵的厲害,自己這些年受大夫人壓制從未坐過高擴下首位,這一個毛丫頭仗著是正牌少夫人就能坐的比自己靠前,心裡很是不服,真是氣惱的很。
哼!她偷眼看看少辛,神氣什麼,也生不出孩子,早晚讓你跟老太婆一起滾蛋,看你能神氣幾時。
說是過年聚餐,並沒有高擴生日宴人多,只家裡的幾人,少辛下手是高齊,高才、然後是韓榮。
對面高夫人,二夫人,三夫人,高升,菜上齊後高擴第一個動筷子,所有人也就都悄聲吃起來。
每個人面前擺個大盤,丫鬟一手拖個小盤一手拿公用筷子,主子要吃啥,丫鬟就過去給主子夾過來,主子是不可以站起來夾菜的,即使再愛吃的菜,也只能吩咐身後的丫鬟去幫忙,有些機靈的丫鬟平時都知道主子愛吃什麼,早就給主子備好了滿滿一盤。
青蓮知道少辛愛吃小排骨和雞腿肉,還有清炒筍尖,她都給少辛備好了,青蓮看到今天的魚不是每天清蒸的,而是紅燒的,她就悄悄問少辛可否來一塊,少辛點點頭。
青蓮就走過去夾了一塊魚,剛夾起來,付姨娘的丫鬟春柳一筷子落在了青蓮的筷子上,一下子把魚給碰掉在了桌子上,青蓮不想惹事,就換了個地方去夾,沒想到春柳又一筷子下去,把魚拔了到了盤子外。
青蓮有些惱怒道;“你夾你的,為何老跟我過不去?”她怒氣於胸,聲音有些大,主子們抬起了頭。
付姨娘趕緊呵斥春柳道;“不懂事的東西,過年吃個飯也不消停,給你漲臉了不是,你沒看到那是少夫人的丫鬟麼,就不知道讓這點啊?真沒眼力見。”
春柳趕緊躲到她身後站著,少辛抬起頭,付姨娘的聲音大的屋裡人都能聽到,少辛示意青蓮回來,然後起身給付姨娘微微萬福道;“付姨娘,有事跟我直說,指桑罵槐可不是有身份的人所為,我的家教向來都好,如不是你屋裡丫鬟欺人太甚,我屋裡的絕不會大聲喧嘩,這點我可以跟在座的各位保證,不然就多找幾個人問問,不可能沒人看見吧!”少辛不緊不慢字字有力,說的付姨娘百口莫辯。
她早已看出,付姨娘只不過是高家的小妾罷了,大權在握在夫人手裡,自己是長房長媳,即使出了錯在這個節骨眼上高夫人絕對會站在她這邊,而不是小妾付姨娘。
少辛雖然失憶,但觀察人的能力提升的可不是一點半點,真真的是提升了好幾個檔次,敏銳的很。
付姨娘一看高擴和高夫人看向她冷冷的面孔,就知道即使自己有理也佔不到便宜,何況還沒理。
她可是個看風使舵厲害的主,趕緊沖著少辛道;“少夫人嚴重了,付姨娘回去教訓她就是,在這裡打的哭爹喊孃的多不吉利,給她記下便是。”
少辛微微一笑道;“付姨娘我跟你討個人情,這丫頭這頓打且免了,希望付姨娘能給我這個面子,丫鬟多半是受主子指使,她哪有不聽從的道理,付姨娘你說是也不是?”
高夫人聽了少辛的話,第一次以贊許的目光瞧著少辛,沒想到這丫頭嘴上的功夫如此了得,把那小賤人比下去了,這倒叫她歡喜的很。
少辛剛正好抬頭擦嘴看到了付姨娘給春柳使眼色,春柳才走上前去跟青蓮找茬的,付姨娘以為神不知鬼不覺,既做了怎會無人知曉,付姨娘太高估自己了。
聰明的人都是如此,總覺得自己比別人聰明,她們想出的道道往往無人知曉,可他們忘記了,往往做出愚蠢之極之事的往往也都是聰明人,聰明過了就是愚蠢,聰明人往往都忘記了這點,自負的很。
付姨娘無話應對,只好幹笑了幾聲,掩飾過去。
吃過飯,上了茶水和各種堅果,核桃,松子,百合,葡萄,蘋果,......高擴回書房休息,幾個少爺出去放爆竹和找樂子玩去了,眾女人們圍著桌子坐著閑聊,要等吃了年夜飯才能散去。
付姨娘之前感覺自己受了點氣,很想找個機會找補回來,正好是丫鬟婆子吃飯的空檔,就見縫插針的沒話找話道;“少夫人,我看你精神大好,大少爺可也見好了?”
少辛看看高夫人,高夫人聽了這話就知道付姨娘又是故意給她添堵,白了付姨娘一眼,沉著臉在那品茶,少辛只好道;“很好,已經見好了。”
“怎麼呢?醒來了麼?那可是大喜啊!”付姨娘杏眼圓睜直愣愣的瞪著少辛的臉道。
“那倒沒有,不過有時會突然說出兩個字來。不信你去問春草她們都知道。”少辛把聽到的不知是誰說的話,安排在了高恆身上,反正也不知道是誰說的,只有是高恆說的最合理。
高夫人也是一愣;“媳婦,此話可是當真?”
“自然當真,你可以問問青蓮她們,我那院的人都知道的。”少辛索性把這件事坐實,免得其他人懷疑自己身旁有妖魔有鬼怪的又神仙的。
她自己感覺什麼都沒有,只有她自己罷了。
“吆!那感情好,少夫人趕緊要個孩子吧!你過門也時間不短了,該給高家添人進口了,要是再生個男孩,你可就是高家的大功臣了。”付姨娘步步緊逼,還能說話了,騙誰呢?有能耐生個孩子出來看看。
少辛臉騰地紅了,再怎麼聰明,這話她還是羞於出口的,高夫人少有的幫著少辛打圓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麼?等恆兒好好再說。”
“哎!付妹妹你這不是難為人呢麼!恆兒還不能起來如何能生的了孩子啊!”二夫人插嘴道,真不知這話是在幫誰?
“吆!二姐,你這就不懂了,恆兒不能動,少辛可以動啊!只要恆兒的寶貝好使就行,大姐,恆兒的寶貝還頂事吧?”付姨娘斜眼看著夫人道,心想,那高恆就是個完全的廢人,哼!能生個棒槌。
高夫人銳利的看付姨娘一眼;“這你放心,恆兒還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恆辛閣的人都知道,你若不信可以去偷偷查問,我的恆兒好著呢!”高夫人輕蔑的沖她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