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嚴慎也沒有強求,坐到沙發的另一頭,一幅洗耳恭聽的樣子,
“嚴先生可否給在下講講嚴家的規矩”
簡正南在政界穩抓穩打爬到這個位置沒有實力是不可能的,同樣坐在這裡明顯比嚴慎更有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場。
“就事論事,簡以姍就算是你的女兒,她害老太太也是事實”
嚴慎當然不會傻到不明白簡正南兄弟倆的來意。
“以...”
“推我侄女的是哪位?打她巴掌的是哪位?舉槍的又是哪位?”
簡正北搶話不緊不慢的一連發出三個問題。
眾人的目光像經過彩排似得看向嚴慎,簡以姍害老太太是事實,可是這簡家人也不是好惹的,能沒有脾氣?
槍打出頭鳥,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槍?
簡正南心裡一怔,餘光掃了眼簡正北,他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我來就是為了搞清楚我侄女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麻煩各位先幫我解決這個疑惑”
“在下記得當年簡家老夫人過世,沒有任何證據關聯簡家大少爺簡以琛大庭廣眾之下打斷了楊氏總裁的肋骨”
嚴程遠不高的聲音在這裡顯得格外有力,潛臺詞彷彿是比起你們簡家的做法我們已經很仁慈了。
更何況當初你們還沒有證據。
簡正北似笑非笑的將目光移到嚴程遠身上,這是嚴慎的另一個兒子?
“確實,比起槍殺摔下樓梯確實算不了什麼,殺人滅口還是死無對證?又或許是栽贓陷害?哪位舉的槍我這個當叔叔的該當面謝謝他手下留情”
簡正北今天還就是揪著不放的了,證明清白什麼的有簡正南在,更何況嚴慕深那個當老公是幹什麼吃的,他心裡氣不順的就是嚴家這幫人欺人太甚這麼欺負以姍,冤枉就算了還弄出傷了,什麼叫舉著槍,難道還想出人命嗎。
嚴慎黑了臉,這個什麼簡正北不是簡家最透明的一個,就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設計師,怎麼這麼討厭,隻字不提老太太的事。
醫院
嚴慕深回到病房陪著簡以姍,看著簡以姍臉上依然清晰的巴掌印和額頭的傷口心便一陣抽疼,如果他當時沒有被絆住腳步早點趕回去或許也就不會是這個樣子了。
“慕深,我爸和小叔呢?”
簡以姍看到他回來立馬詢問,她不確定爸和小叔是不是去了嚴家,矛頭都指著她,他們就是去了沒有證據證明她沒有錯有什麼用呢。
“去嚴家了,他們是關心你”
小叔那表現明顯是受不了她被人欺負,小叔和爸都不是沖到的人。
“我知道,老公...”
簡以姍抱著嚴慕深在他懷裡撒嬌,有他在身邊她總是感覺自己真的受到了好大的委屈似的,渴望這個溫暖的懷抱。
“姍姍”
當時看到她躺在地上,頭疼的同時更是痛恨自己。
“老公,你覺得嚴慈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簡以姍總覺得嚴慈的話大有深意,或者說嚴慈這個人就是太奇怪了,看著不爭不奪又什麼都和她掛鈎,沒有被人踢出去,當時嚴慈雖然推了她,可是...
為什麼她現在回想起最後看到嚴慈的那個眼神那麼複雜...或者說深奧呢?
“不知道”
嚴慕深簡短客觀又最真實的回答,在他的眼裡,那些都是嚴家人,嚴慈怎麼奇怪他也不會去關注。
“我總覺得她不對勁,雖然她推了我,可是我記得...”
“是她推你的?”
簡以姍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他打斷,顯然嚴慕深的注意力都在嚴慈推了簡以姍這件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