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維他們從空中落下,問蘇漁:“漁漁,阿波羅死了嗎?”
蘇漁面色微白的搖頭:“沒有,他的肉體死亡的時候,我看到一團龍形黑霧從他體內逃走了。”
蘇漁甚至覺得,那一團龍形黑霧有點眼熟,似是在哪裡見到過……
只是她如今淨化神力消耗過大,大腦有些轉不過來,暫時沒想起來。
她將此事壓在心底暫時不去想,連忙問著獸夫們:“你們怎麼樣?沒有受傷吧?”
“都是小傷。”時維擺擺手,將手腕上的擦傷給蘇漁看了一眼。
“我們幾個人群毆他一個,要是還受重傷,那未免也太沒用了。”蘭棄笑嘻嘻的說。
蘇漁面色嚴肅:“就算是小傷也不能忽視,等我的淨化神力恢復過來,幫你們治療傷口。”
阿波羅這人善偽裝,狡猾狠絕又果斷,她怕他在捨棄這具肉身的時候,會留下什麼後手。
更何況,還有阿特洛的寄生在前,蘇漁不得不謹慎對待。
祈白麵色擔憂的看向她,溫聲開口:“漁漁,你的臉色很不好看,先去休息吧,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們。”
在剛才與阿波羅的對戰中,祈白感覺得出來,沒有蘇漁的淨化神力從旁輔助,他們的異能實際上並沒有對阿波羅造成多大的傷害。
但有了淨化神力輔助,他們所使用的技能,對入侵者的殺傷力才是巨大的。
因此祈白很怕蘇漁淨化神力用得太多,傷到身體。
蘇漁也是第一次使用淨化神力,用到一滴都擠不出來的地步,身體的確不怎麼舒服,疲乏得很。
“不用,先把事情處理完了再一起休息。”蘇漁說著,轉身剛想把吉登叫出來,這一看,就發現,皓月部落外城的石屋全在方才的戰鬥中全軍覆沒,只有她這邊的石屋,因為有厄爾利的巫紋保護,還好好存活著。
遠遠看著,一枝獨秀。
蘇漁:“……”
好像……阿波羅沒做到的事,她做到了。
與此同時,一道震耳欲聾的哀嚎聲從遠處傳來:“祭司大人——!你——死——得——好——慘吶!!!”
蘇漁被嚇得嬌軀一震,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便看到皓月部落的巡邏隊伍正在一個身形高大魁梧的雄性帶領下氣勢洶洶的走來。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皓月部落的獸人,遠遠望去密密麻麻的一大片。
原本是極具壓迫感的一幕,可……
那看起來一拳能把她打趴的魁梧雄性正在一邊跑過來一邊嗷嗷大哭,給阿波羅嚎著喪,那聲音抑揚頓挫,莫名讓蘇漁有點……想笑。
可在皓月部落那些獸人們悲傷憤怒的目光中,她很有良心的沒笑出聲來。
時維眉頭微蹙,上前一步與任青一起將蘇漁擋在身後。
“你們究竟是誰!我們部落的大祭司到底犯了什麼罪!你們要以這麼殘忍的方式殺死他!”巡邏隊的為首的年輕雄性雙目赤紅,高聲質問。
還沒等他們答話,一道高挑挺拔的身影自天而降,啪的一下將一個黑影丟在憤怒的皓月部落獸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