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不想讓自己身上沒有一塊好面板。
任青心裡有些遺憾,但能短暫的留下一個吻痕,他也是滿足的。
蘇漁讓他把她抱進浴室,她想把睡衣換下來,換一身新的獸皮裙。
待她換完獸皮裙出來,原本已經有些消腫的嘴唇又微微腫起,眼睛也水汪汪的,眼波流轉間帶了幾分動人的嫵媚。
任青老老實實跟在她身後,破了皮的嘴角卻一直在上揚,沒有下來過。
蘇漁不搭理他,去跟蘇衍插花,其他獸夫清洗完畢後,也帶著獸皮和獸肉回來了。
他們怕一筐獸肉不夠吃,又在外面放了一筐,其他的都讓祈白收進儲物戒裡了。
時維身上還有濃重的水汽,一回來,看到蘇漁和任青的模樣,就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不過他知道自家雌性臉皮薄,沒說什麼。
只是上前抱了抱她,問:“今晚想吃什麼?”
“炒飯和烤魚,再來一碗骨湯。”蘇漁順勢依偎在他懷裡,一一點菜。
“行,你去和他們玩,我去做飯。”時維看著她這依賴的小模樣,心裡那點醋意消散了,揉揉她柔順的發,又親了親她的臉頰,才鬆開她去做飯。
安撫好時維,其他獸夫蘇漁也沒落下,一一關心了過去,平穩的端好水。
唯有到厄爾利這的時候,剛開葷的愣頭青不滿足淺嘗咫尺,摟著她來了一個深吻,在蘇漁氣急敗壞的踹了他一腳後才遺憾的將她鬆開。
蘇漁毫不客氣的朝他翻了個大白眼,湊到祈白身邊不動彈了。
當然,在端水的時候她說了玉京的情況,讓獸夫們做好心理準備。
蘇漁也沒瞞著太初和墨淮,指了指那個翠綠色的大繭,說:“這裡面是你們的另一個阿父,他是……嗯,你們阿父的親哥哥。”
用升卿的心頭血和血肉孕育出來的,怎麼不算親哥呢?
太初和墨淮有些好奇的圍著這個大繭轉了一圈,他們之前沒聽自家阿父說他有哥哥啊,這個親哥是從哪冒出來的?
太初問:“阿姆,這個阿父叫什麼名字?和我們阿父長得像嗎?”
蘇漁想起在意識海里見過的那個青年,沉吟片刻,開口道:“大概有八分像。”
聽到蘇漁的回答,兩個崽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阿父更好奇了,吃完飯後還扒拉在大繭上不走。
升卿面無表情的走過來,拎起兩條小蛇去洗漱。
大繭亮了一下,似是在嘲笑他,連自家崽都不喜歡他。
升卿:“……”呵!
接下來兩天,蘇漁過得格外平靜,也格外……艱難。
她也算是明白了,獸夫不能過度餓著,不然受苦的,還是她可憐的老腰。
第三天。
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大繭上,終於裂開了一道裂縫。
蘇漁眸光微亮,緊張的站在大繭面前,直勾勾的盯著那四面八方裂開的裂縫。
直到大繭砰的一下炸開來,露出了包裹在裡面,容貌俊美,五官與升卿有八分相像,眼下有一顆紅痣,留著綠色長髮,氣質格外出眾,雙目緊閉的青年。
在蘇漁期待的目光中,青年濃密纖長的眼睫微微顫動,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那雙墨綠色的眸子轉動了下,緩緩落在了蘇漁身上,啞聲問:“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