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是你侄子嗎？”
老舅沒有回答他，只是生硬的道：“我有單方面的一票否決權。”
“如果我想知道呢！如果......”王教授突然大聲道，把周圍的人都嚇了一跳，然後似乎也知道他失態了，連忙壓住了情緒，小聲的道：“首長，如果我想知道呢。”
老舅沉默了一會兒。
“如果被它們知道了小風就危險了，他離它們太近了，暴露的機率太大，我不能讓他去冒這個險。”
“於公？於私？”博士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只能無力的問出這樣兩個問題。
“都有。”老舅毫不猶豫，然後果斷的道：“總之這個方案不能執行，任何人也不可以再次提及。”
說完轉身走出了研究所，只剩下還愣在原地的王教授，以及後方一眾戰戰兢兢的科研人員。
.......
走出研究所之後老舅才長長鬆了一口氣，剛剛不只是王教授，其實他承受的壓力更大。
今早剛剛收到了上個月的專案資料收集報告，看到報告情況他就知道王教授會採取這樣的措施了，所以今天他是特意過來的。
於公，於私。
於私是為了保護顧風，就如他剛剛所說的，他沒有辦法看著那小子眼睜睜陷入危險之中而毫無作為。
這種資料收集是專業而敏感的，如果不小心很有可能被另外一個未知世界的東西們發現，他相信在現實世界中對方毫無辦法，但是在虛擬世界他就沒法保證了。
於公則是與王教授想的不同，或者說他們早已經分道揚鑣了，只是他隱藏了自己。
王教授以為於公他是為了減少專案風險，其實不是，他是為了拖延專案進度。
老舅越來越相信一個預測了，這次探索，很有可能把人類送入萬劫不複的深淵。
稚苗擅自切斷所有聯系，很有可能是真的想要執行不可逆轉的核心協議，保護人類。
而顧風告訴他謝爾曼的故事更是讓他警醒，以為謝爾曼就是人類，在那個世界裡，他本來就是人類的倒影。
如果謝爾曼如此，那人類會不會走向和他一樣的未來呢？
他不敢保證，但是心神不寧.......
“首長，我們接下來去哪裡？”這時候保鏢問道。
老舅收回思緒，然後一愣，去哪......
是啊，他最近想的太多了，也在意的太多，時時刻刻都精神緊繃，現在整個人都快迷糊了。
“下午的日程安排怎麼樣？”
秘書走過來看了一下表道：“下午只有一個例行會議，在兩點鐘，主題為........”
老舅抬手打斷了她，“推了，不去了，回去接我夫人，今天我們去蹭飯。
顧風那小子，我為了他都跟王教授鬧翻了，蹭他個飯不過分吧......”
.......
拍賣會的氣氛越來越熱烈，驚呼，吶喊一場高過一場。
所有人都已經從震驚道麻木，然後再到震驚，如此反複幾輪之後心中都是淚流滿面，此時只有一個想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