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著的人和醒著的人呼吸輕重不一樣。”周望舒把藥湯遞給她。“快喝了,喝了就會好些。”
蘇瑤光接過碗咕嚕咕嚕喝下肚。
“我感覺好了許多。”
“王大夫給你紮了針,有止疼的效果。王大夫說你之所以會這麼疼是因為貪冰。女子在這幾日是要保暖的,絕對不能吃冰,你剛才吃了那麼多冰鎮葡萄。”
蘇瑤光:“……”
周望舒見她又害臊又心虛,不再提起這個話題,只安靜地守著她。
“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啊?”
“等你的臉色好些了,我讓王大夫給你把脈,確定你不會再痛得暈倒再回去。要是不聽話,我就把此事告訴娘和姨母他們,讓他們知道你是怎麼照顧自己身體的。”
蘇瑤光老實了。
這種事情要是讓她娘知道了,耳朵都要被念出老繭。
蘇瑤光配合周望舒,乖得像貓似的。
等兩人回到桃夭坊,卻聽說春娥等了許久了。
“瑤光,成了。”春娥拉著她進門。“我照你說的狠狠威脅他一通,他果然老實了。”
“他答應你的條件了?”蘇瑤光問。
“答應了。他在外面有三處房產,一百畝地,八千兩存銀。他為了堵我的嘴,願意把那些房產、田地以及存銀都記入我的名下。”
“那女人能答應?”
“我手裡有他做壞事的證據,他不想見官就得按我說的做。”
“他現在只是答應,還沒有按你說的做。他答應得這麼爽快,只怕對你起了殺心。”
春娥臉上的笑容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
“如果他和你掰扯,之後他再答應,那樣還有幾分誠意。現在的問題是他答應得太爽快了,反而不對勁。如果是你,你願意把自己辛苦掙下的家業交給別人嗎?”
“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他願意把這些產業記在一個外室的名下,為什麼不能記在我的名下?我又沒有說要與他和離。”
“他要是真的重視你,從一開始就會把產業記在你的名下,他寧願記在一個外室的名下也不願意記在你的名下,那更說明問題。這種男人你還指望他有良心?”
“他真的想殺我?”春娥垂眸,“我怎麼辦?”
“聽說明夜堂還接殺人的單子。”
“你的意思是讓我……”春娥驚駭。
“想什麼呢?我的意思是說他們連殺人的單子都接,那保護人的單子應該也會接吧?如果把這件事情的後續交給明夜堂全權負責,或許能省許多事情。”
“你說得對,我聽你的。”春娥現在沒了主見,只知道蘇瑤光說得有道理,聽她的總比聽狗男人的好。
蘇瑤光喚了一聲周望舒,後者推門進來。
“望舒,幫我們聯絡明夜堂吧!”、
“我剛才已經聽見了。放心,這件事情交給我出面就行了。與那些人打交道,女子不太安全,由我出面更好些。”
“那就多謝望舒小兄弟了。”春娥湊近蘇瑤光的耳邊說道,“有個男人出面的確更有底氣,心裡也踏實些。”
“春娥姐,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可比一般的男人強多了,不說一個抵十個,一個抵三個總沒問題吧?”
“是,你一個抵三個,再加上你們家望舒,那不是更有底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