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蘇瑤光說道,“小姨,銀子夠嗎?”
張迎娣說道:“夠的。你對小姨和小姨父這麼大方,小姨便是買個房子都夠了。只是,現在還不知道他科考的情況,我們只想短暫賃個房子,就不買房子了。”
“要不要我們幫忙看看?”
“我讓他自己去找了。”張迎娣說道,“他不是那種不識五穀雜糧的男人。如果這點事情都要我來操心,那我跟著他有什麼盼頭?我就想他也要為這個家做點什麼。”
張招娣湊近張迎娣的耳邊說了句什麼。
張迎娣面紅耳赤,不好意思地說道:“他的身體剛好,而且還要準備科考的事情,可不能分心。”
“他有那個意思嗎?”張盼娣顯然也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我……”
周望舒捂著蘇瑤光的耳朵,把她帶走了。
“為什麼捂著我的耳朵,有什麼是我不能聽的嗎?”
周望舒哼哼唧唧:“你倒是能聽,就怕小姨先臊死了。走吧,別這麼多好奇心。”
“望舒,我告訴你……”蘇瑤光把金簪插在他的頭上。“你戴著這個金簪好像財神爺座下的那個小童子。”
時間過得飛快。前不久他們還在操心賃房子的事情,如今王煥之便與周望舒等學子踏上了秋闈的路。
鄉試是要去省城的貢院考試的。他們得提前幾天出發,然後在那裡找個地方住下。在那幾天裡,他們要與其他學子接觸一下,互相打探一下訊息,還得知道主考官是什麼樣的人。
馬車裡,蘇瑤光打起簾子,看著在外面騎馬的周望舒。
張迎娣見她這樣,笑著說道:“你要是想和望舒騎馬,給他說一聲,不用這樣眼饞。”
馬車裡有張迎娣,還有王煥之。王煥之聽了張迎娣的話,看了蘇瑤光一眼,失笑。
年輕就是好。
蘇瑤光彷彿有用不完的精力,而周望舒也是精神抖擻,英氣勃發的樣子。
他比不上這些年輕人了,但是對好不容易得好的機會,他非常珍惜。因此,他最近總是讀書,對別的都沒有心思。
蘇瑤光這樣趴在窗前,張迎娣在旁邊勸道,說她這樣很危險。
“望舒,管管這皮猴兒。”張迎娣沒好氣地說道,“她看你騎馬,也想出來透氣。”
周望舒勒緊馬繩,對趕馬車的車伕說道:“先停車。”
說完,拍了拍馬背,對蘇瑤光說道:“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