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一步三回頭,好奇地看著對面的方向。
“之前他們還把蔣伊歡趕走,現在看來蔣伊歡真是逃過一劫。她要是沒有離開,這些債就要帖在她的身上了。”
蘇瑤光拉了拉周望舒的衣袖:“小氣包,別看了,進門去。”
“誰是小氣包?”周望舒對這個稱呼不滿意。
“誰答應誰就是小氣包。”蘇瑤光朝他做了個鬼臉。
周望舒跟上蘇瑤光,不高興地說道:“你和姓崔的吃得挺好的啊!”
“原來你看見我們了。”蘇瑤光恍然大悟。“難怪從剛才開始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原來是覺得我沒有帶你吃飯。”
周望舒:“……”
他缺這口吃的?
“我們是在談生意。”蘇瑤光解釋,“你也知道談生意有多悶了,要是帶上你的話,還不得把你憋死?最重要的是我不知道你當時在舞坊,要是知道的話,肯定叫你一起吃。那舞坊裡的飯菜的確不錯,但是你和陳少東家的關係這麼好,應該沒少吃吧?我不就是一頓飯沒有叫上你,你至於這麼小心眼嗎?還說自己不是小氣包,就沒有見過這麼小氣的男子。”
“誰稀罕那點吃的了?”周望舒更不樂意了。
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有些話就要問清楚了。
他碰了碰她腰間掛著的玉佩,說道:“這個又是怎麼回事?就算我們的婚約是假的,但是紙書總是真的吧?在衙門那裡,我是你名正言順的夫君吧?我們這裡還沒有和離,你就接受其他男人的定情玉佩,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誰說這是定情玉佩?”蘇瑤光摸了摸他的額頭,“這也沒病啊,怎麼說的話越來越聽不懂?”
“你說的,這是代表身份的。”除了定情玉佩,還能是什麼?
“我與崔少東家合作做生意,以後免不了要去巡查店鋪裡的生意怎麼樣,那怎麼能證明自己的身份呢,這玉佩就是證明。我與崔少東家一人一塊,以後底下的夥計就能透過這個玉佩來認人。”蘇瑤光把玉佩翻過來,給周望舒看,“諾,上面有桃夭坊三個字。”
周望舒:“……”
原來是這種代表身份的。
“你現在的樣子像個爭糖吃的孩子。”蘇瑤光失笑,“現在說清楚了,是不是沒那麼生氣了?”
周望舒摸了摸鼻尖:“我沒生氣。”
“行。”蘇瑤光也不想和他較真。
她趴在窗前,看著對面青樓和賭坊的人把門砸開了,把裡面的鐘蘭花拖了出來。
鍾蘭花大聲叫喚,叫得那個撕心裂肺,不知道的還以為殺豬了。
“我們家輝兒怎麼可能欠這麼多銀子,你們就是故意訛詐我們。我要報官!”鍾蘭花大叫。
“就算你報官,這些銀子也必須還。”老鴇尖著嗓子,叉著腰說道,“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誰逛青樓還能不給錢的?我那些姑娘個個像花兒一樣,豈是你們這些臭男人能白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