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把這個瘋子忘記了?
蔣伊歡想起了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想起了被關在破屋子裡叫天不應叫地不靈的絕望。
她不想再看見這個男人。
文氏嗚嗚地哭著:“你還是把我送去官府吧!蕭學子是君子,你怎麼能逼他打我?”
蕭晏辭咬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
他不能送她去官府,要是送去官府,她經不住恐嚇把事情真相吐露出來,丟臉的就是他。
既然在哪裡都是會被打的,還不如他來打。等這件事情結束,他再好好補償她。
蕭晏辭看文氏的眼神柔和了許多。
這女子是真的愛他。
至少從目前來看,她的愛比蔣伊歡的愛更真誠,更深刻。
既然這裡達成了共識,山長和夫子們見不用鬧到官府,鬆了口氣。
在所有人的見證下,蕭晏辭拿著一根粗壯的棍子杖打著趴在那裡的文氏。
蔣伊歡得意地看著文氏,在心裡想道:跟本姑娘作對,不等本姑娘出手,有人收拾你。
蕭晏辭看著文氏咬著唇忍著,但是沒幾下,還是慘叫出聲。
“你的情意我記下了,多謝。”
“奴家願意為公子做任何事情。”在昏迷之前,文氏的眼裡滿是留戀和痴迷。
蘇瑤光捏了周望舒的胳膊一下。
“你掐我做什麼?”
“被噁心到了,解解油膩。”
“你解油膩就掐我嗎?”周望舒不滿,伸手作勢要掐蘇瑤光。
蘇瑤光也不躲,主動伸出胳膊:“你掐,給你掐。”
周望舒怎麼可能真的掐她?
他老實地放下手,看著面前的一幕,說道:“沒什麼好看的,走了。”
馬球賽結束,書院放半天假,讓學子和家人們好好聚聚。
周望舒贏了比賽,張招娣高興,招呼他的那些隊友,今天直接在江氏酒樓吃大餐。
蕭晏辭抱起傷痕累累的文氏,抬頭看向蘇瑤光與周望舒離開的身影,眼神狠厲。
再讓他們得意一個月,一個月後周望舒那個草包肯定考不上秀才,而他肯定會考中。
“蕭哥哥,你為什麼抱她?她出了這樣的醜,心術不正,咱們不要管她了好不好?”
蕭晏辭垂眸說道:“歡兒你不是很善良的嗎?她變成這個樣子,要是沒人管她的話,她的傷得不到救治,只怕會不藥而亡。”
“她跟我搶蕭哥哥,不是好人。”蔣伊歡拉著蕭晏辭的胳膊,撒嬌道。
蕭晏辭淡道:“抱歉,歡兒,她是因為我才變成這樣,我必須救她。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