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辭抬頭看向對面的方向,見蘇瑤光站起來向周望舒揮手,臉上的笑容非常刺眼,讓他的心裡更加不爽。
他怎麼可能會輸?
前世他會贏,這世也會贏。
他不知道這個周望舒是從哪裡鑽出來的,前世沒有這號人物的存在,這世他的存在也是多餘的,也該消失了。
周望舒的馬兒突然發狂尖叫起來。
“望舒兄……”
“啊,望舒?”
球場上的隊友們驚呼,觀眾席上的親屬們也緊張地大叫。
蘇瑤光緊張地看著周望舒,大聲喊道:“抓住馬繩,找個機會快下來,那馬發瘋了。”
周望舒緊緊地勒著馬繩,整個人站在馬背上,屈身下來,揮著手裡的球杆。
馬兒發瘋又如何。
他一邊控馬一邊揮杆,那球仍然飛進了對面的球門。
在蕭晏辭追上來的時候,他繼續揮著手裡的球杆。
周望舒回頭看向蕭晏辭,眼裡滿是諷刺。
“啊啊啊……周望舒,好樣的。”
“望舒好厲害啊!”
“那是誰呀?長得這麼俊,馬術這麼好,讀書怎麼樣?”
其他學子的家眷都被周望舒吸引了目光。
“那是桃夭坊蘇老闆的小夫君。最近很有名的桃夭坊,你們應該聽說過吧?蘇老闆就是救下幾千個疫病病人的那個活菩薩。這位就是她的贅婿。”
“周學子,小心啊!”
“好厲害!”
山長敲了鑼,大聲說道:“比賽結束,紅隊勝。”
“山長,比賽是結束了,但是那匹馬怎麼辦?”旁邊的夫子擔憂地說道,“周學子怕是無法下馬啊!”
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中,周望舒勒緊馬繩,控制住了馬兒。
那馬兒咆哮著,嘶吼著,身子半空想把周望舒甩出去。
周望舒死死地勒住馬繩,直到馬兒老實下來,這才從馬背上下來。
鍾楚山等人連忙趕過來。
“周兄,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心裡的神。剛才那種情況,我就算有九條命也不夠死的。”陳不語拍著胸口說道。
“幸好沒事。”其他人說道。
“那馬兒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發狂了?”鍾楚山走向那匹馬,在馬背上找到了一根針,把針拔了出來。“這是誰幹的?”
所有人譁然。
山長和夫子們看見那根針,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讓他們伸出手來做檢查。
蕭晏辭捏了捏手心。
剛才他動針的時候,那針不小心紮了他的手指一下,現在手指頭上還留著針眼。
如果他現在伸出手掌,手指上的針眼肯定瞞不住。
“是我。”文氏站出來,紅著眼眶說道,“是我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