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伊歡還真是能屈能伸啊!
這是有危機感了?
蘇瑤光打水洗漱之後,見周望舒還在睡,寫了張紙條在桌上便出門了。
周望舒再次醒過來時,看見桌上的紙條,知道爐子上溫著給他的藥,便先把藥喝了。至於早飯,蘇瑤光說會給他帶早飯回來,他便等著了。
他低頭嗅了嗅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天的自己多了一股香氣。
她在他的懷裡躺了一夜,連帶著身上都有胭脂香氣了。
昨晚城裡出現流民闖進百姓家裡犯案的事情,今天城裡的氣氛變得很不一樣。當地百姓明顯對那些流民格外不善,四處驅趕著他們,還對他們拳打腳踢,顯然是把氣都撒在流民身上了。然而,這些流民大多是老弱婦孺,除了跪下來求他們給自己留個片瓦遮頭之外,根本不敢還手。
流民們擔心這一還手,官府會徹底驅逐他們,那他們連城裡那些救命的粥也沒得吃了。
“蘇姑娘,縣令大人有請。”
蘇瑤光剛買了包子,正準備給周望舒帶回去,結果又被衙門的人攔下了。
這個時候找她,應該是為了昨天晚上的命案。只是,縣令大人是不是太高估她的能力了?
當蘇瑤光出現在縣衙時,發現在場的除了她之外,還有其他商鋪的人。
她一落座,發現對面一身富貴的少年瞪著她。
她覺得莫名其妙。
這人是誰呀?她又不認識他。
“他是金樂坊的少東家。”旁邊的青年笑著說道,“如今金樂坊的生意不好,家族裡把他派出來打理生意,但是這段時間生意始終沒有起色,客戶幾乎都被你們桃夭坊搶走了,害得他在族裡抬不起頭。”
蘇瑤光看著旁邊的青年:“你有點眼熟啊,不知道怎麼稱呼?”
“在下是江氏酒樓的東家。上次蘇東家在我們店裡吃了酒,我見你揹著一位少年不容易,給你派了馬車。”江梓謙笑著說道。
“哦,是你呀,我想起來了。”蘇瑤光見他和善,而且之前又幫過他,心生好感。“縣令大人找我們來做什麼?”
“應該是為了流民的事情吧!朝廷遲遲沒有派人過來安頓,如今流民與當地百姓的爭鬥越來越厲害,再不想個法子處理,怕是會讓事情越來越麻煩。”
“我昨天已經給縣令想了個法子,但是昨天晚上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我那個法子怕是不好用了。”
“什麼法子?”
“我讓縣令把流民安置在村子裡,把村子裡的那些無主的房屋拿來安置他們。可是昨天晚上發生了命案,村民們肯定會驅趕流民,到時候各地麻煩必然不斷。”
縣令出現了。他朝蘇瑤光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各位,今天麻煩你們百忙之中來這裡一趟,就是有事想要請各位幫忙。”陳縣令說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你們應該聽說了。那幾個流民無家可歸,身染重病,自知沒有幾天活頭,臨死之前拉幾個墊背的,那對孤兒寡母就變成了他們洩憤的目標。我們的人連夜抓捕,等我們找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抹脖子自殺了。他們死了倒是解脫了,卻拆了其他流民的退路。本來今天本官就要安置流民們去村子裡居住,現在當地的百姓必是不會同意了。”
“我思來想去,只有集百家的力量,請各位老闆伸出援手。大家也知道我們城裡的情況比別的地方好許多,因為我們有治病救人的藥方,還有桃夭坊蘇東家提供的糧食。可是,流民太多了,只靠桃夭坊一家的力量不夠的,這次需要大家共同度過難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