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是陳富貴,與掌櫃以及金樂坊無關吧?金樂坊是咱們這裡的第一胭脂店,犯不著跟我們這種新開的店鋪計較那點得失。陳富貴心胸狹窄,做下錯事,連累你們金樂坊,你們也算是受到懲罰了,我也沒什麼讓你們賠償的。真要賠償,你們就好好管著自己的人。”
“蘇老闆真的就這樣放下此事了?”
“當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蘇老闆還真是豁達大方。”掌櫃用敬佩的眼神看著蘇瑤光。“如此,多謝蘇老闆了。”
掌櫃走後,王煥之在牌子上寫下陳富貴做下的惡事,讓陳富貴掛在脖子上,站在門口任人參觀。
許多人看見陳富貴像個狗似的站在那裡,脖子上還掛著東西,好奇地湊過來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識字的問識字的,識字的大聲念著上面的文字。
“原來前幾天的事情就是他鬧出來的。這人還真是不要臉,自己研究不出新品,就把別人的胭脂水粉買回去搗鼓在自己店的瓶子裡,還說是自己店裡的新品,翻上好幾倍賣給那些熟客。要不是桃夭坊識破了他的奸計,那些老熟客就要吃大虧了。他沒了發財的機會,懷恨在心,還找人去栽贓陷害別人。不要臉,真是太不要臉了!”
“金樂坊的大掌櫃還是很實誠的,這個二掌櫃不是東西,幸好發現得及時,金樂坊應該覺得慶幸。”
“桃夭坊的東家就這樣放過金樂坊了?這也太大度了吧!”
“我聽他們說了,說是金樂坊的掌櫃特意來賠禮道歉,問桃夭坊的老闆需要什麼賠償,桃夭坊的老闆就說只要這個人站在他們店門口一天,這件事情就算了,當沒有發生過。”
門外的人在議論紛紛。
張招娣不理解蘇瑤光:“閨女,娘不明白,那掌櫃問要多少賠償,你怎麼不要賠償啊?”
“那娘覺得咱們應該要多少賠償比較合適?”蘇瑤光一邊搗鼓新品一邊問道。
“嗯……總不可能一兩二兩吧,二、三十兩還差不多。”
“二、三十兩,這個錢是差不多,但是拿了這個錢,倒顯得我們桃夭坊佔了他們金樂坊的便宜一樣。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金樂坊現在生意不好,掌櫃平日裡的人緣也很不錯的,城裡的人都知道他是什麼人,此事是陳富貴惹的禍,結果金樂坊不僅損失了生意還賠償了銀子,到時候金樂坊只是破了點財,最後得了一個守諾的好名聲。我們桃夭坊本來生意就好,城裡眼紅我們的人不少,這個時候再去要了金樂坊的銀子,本來我們有理的,反倒說是我們桃夭坊見錢眼開敲詐了對方。”
“一兩二兩的銀子不值得我們揹負貪財的名聲,二、三十兩又會丟了路人緣,那還不如大方點,經營一個大度豁達的好名聲,讓更多人知道我們桃夭坊行事磊落,心胸寬廣。”
“瑤光說得沒錯。那人往門口一站,更多人知道來龍去脈,那百姓們更要站在我們這邊了。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誇瑤光大度,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也沒有為難金樂坊,與金樂坊掌櫃握手言和了。”王煥之說道。
“望舒,你一直站在這裡看什麼?”蘇瑤光順著周望舒的視線看過去。
周望舒回頭,說道:“明天就回書院了。今天晚上是最後一場燈會,我想去逛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