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妨,我會向夫子解釋。”
“也是,蕭兄可是夫子身邊的大紅人,夫子肯定捨不得罰你。那我們也去睡覺了。”
蕭晏辭走後,陳不語馬上把門合上。
此時,周望舒從被窩裡出來,身上還穿著剛才那身衣服。他嗅了嗅身上的味道,一臉嫌棄的樣子,馬上脫掉外衣。
剛才太急了,沒來得及脫掉就上了床。
鍾楚山從陳不語的床上出來,他也穿著剛才的衣服。
他在視窗望了望,確定他們走了,說道:“幸好他沒有馬上查我的房間,要不然我就要暴露了。”
“他要是查過去,我們就說你去茅房了。你再脫掉外衣,穿著褻衣褻褲從茅房出來,他還能說什麼?”陳不語說道,“不過聽他們的意思,咱們出門是被人告了狀。我們這麼小心了,還是被人發現了。明天看誰被打了一頓,那人就是告密的人。”
“太晚了,睡了吧!”
半夜,周望舒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時,眼裡一片狠戾。然而在看見漆黑的房間,以及窗外那輪清冷的月時,這才平靜下來。
他又做噩夢了。
夢裡全是屍體,那些屍體都是他的至親。
他茫然地走著,在屍體之中穿梭著,不停地叫著他們。他讓他們起來陪他玩,教他騎馬射箭,教他對弈和彈奏。
“我會為你們報仇的。”周望舒喃喃地說道,“我發誓,我一定會為你們報仇。”
夫子剛準備好今天的教具,聽見陳不語和鍾楚山的聲音時,額間的青筋跳動著。他想找個地方避一避,但是這裡只有一扇門,避無可避。
最近書院有些不太平,學子之間總是發生矛盾,這兩個人就是問題之中的大問題。然而,這兩人家境優渥,他也不能把他們趕走。畢竟書院也是要執行的,那些有錢人想把自己的草包兒子送來打發時間,他就算再頭疼也不能把送上門的財神爺趕出去。
只是最近他們實在是太喜歡鬧事了,讓他快要無法招架了。
陳不語和鍾楚山進來後,夫子原本苦哈哈的臉上露出慈愛的表情:“你們這麼早是有什麼事嗎?”
“夫子,如果你再縱容蕭詞刁難我們,我們就離開書院,這個書我們不讀了。”陳不語生氣地說道,“那個蕭詞是不是讀書讀傻了,整天跑來夜查,我們好不容易睡著了,他這麼一打擾,又一整夜無眠,瞧我的眼睛,是不是烏青烏青的,就是他害的。”
“老夫知道了,等會兒會說蕭詞的。”夫子想矇混過去。
“只是說他怎麼行?蕭詞拿著雞毛當令箭,我們這些普通學子哪裡受得了他的摧殘?夫子,你要是再讓他胡作非為,我們就走了。”
夫子咬咬牙,朝外面喊道:“來人,告訴蕭詞,從今日開始上交書院的內務,以後書院不要再夜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