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對了。你們是同窗,應該和睦相處。”
鍾楚山在旁邊說道:“還真是見人下菜碟。前幾天你在食堂被人刁難,也沒見他為你出頭啊!”
“夫子終究是夫子,夫子是想鍛鍊我的能力,咱們就別抱怨夫子了。”周望舒好脾氣地安慰他。
“這破課有什麼好上的,聽都聽不懂。我真搞不懂我家的人,為什麼非要讓我來讀書?”鍾楚山打著哈欠,“反正以後我也是開賭坊的命,你見過開賭坊的人會和別人文縐縐地說話嗎?”
“不語兄最近怎麼沒來上課?”周望舒問。
“他剛放跑了一個小姑娘,被家裡人揍了一頓,至少得躺半個月。”
“他家不是舞坊嗎?”
“是舞坊,雖說賣藝不賣身,但是總有難纏的金主想要佔姑娘們便宜,所以那地方也不是什麼清白的好去處。有的姑娘被家裡人賣進去了,不甘心這樣活著,就會想盡辦法逃走。那小子從小見多了,心腸照樣很軟,仍然會偷偷放走人。”
“那今天晚上我們去看望一下他吧!”周望舒說道,“我來書院這麼久,只有你們兩個朋友。”
鍾楚山聽他這樣說,來了精神,開始規劃看望陳不語之後他們去哪裡玩。在鍾楚山的眼裡,既然他們幾個都學不進去,還不如開開心心地交朋友,能玩一天算一天。等哪天他家的人對他死心了,也就不會讓他讀那勞什子的書。
棋弈課是兩兩對棋。鍾楚山與周望舒對弈,本來是亂下的,但是下著下著,發現那亂七八糟的棋局居然盤活了。
夫子巡視全場,在經過他們兩人的棋盤時,摸著鬍子露出欣慰的神色:“有長進,不錯。”
鍾楚山滿臉懵。
他的棋藝有長進?這是什麼話?
難道他在棋藝方面有些天賦,只是以前不知道,所以被埋沒了?
夜晚,周望舒和鍾楚山前往城裡唯一的舞坊看望陳不語。
舞坊管事認識鍾楚山,把他們迎了過去。當他看向周望舒時,眼裡滿是驚豔的神色。
“鍾公子,這位也是你們的同窗嗎?”舞坊管事說道。
“當然。”鍾楚山得意地說道,“還與你們公子住在一起呢!”
“既是書院的學子,那應該擅長音律吧?”舞坊管事期待地看著周望舒,“今日琴師病了,我們正愁沒有琴師撫琴,可不可以請這位公子幫忙替一下?”
鍾楚山愕然:“你怎麼不找我?”
“鍾公子說笑了,誰不知道你與我們家公子一樣只愛玩,別的都不擅長?”管事笑著說出讓人扎心的話。
“那你為什麼找他,他看起來像是擅長音律的人嗎?”鍾楚山叫得更大聲了。
“實不相瞞,這位公子一看就是學識淵博的人。我在這裡待了四十年,什麼人都見過,一個人的氣質是騙不了人的。”
“呵呵,你乾脆說他長得好,看起來就很聰明的樣子,可惜啊,你要看走……”鍾楚山的話還沒有說完,被周望舒打斷了。
周望舒彬彬有禮,溫和地說道:“既是做琴師,應該有工錢吧?不知彈奏一曲能得多少工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