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實是血，黑色的血。
很快，堆在地上的黑色血液便消失地無影無蹤，“酬金可以現在就給你。”
阿蘭杜爾艱難地抬起頭，看著武雲道。
“霍蘭爾奈特街的西克？”武雲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他完全不知道那是誰，不過這個不重要，到時候他直接殺光整條街的人就行了。
“那張面具值多少錢？”武雲問道。不過，看著這要死的人，還有對方提前支付報酬的話，武雲心裡又動了歪念頭。
“對於我來說，它是無價之寶。”阿蘭杜爾道。
“對於其他人來說呢？”武雲又問。
阿蘭杜爾：“大概幾十萬吧，工序複雜，且出自大師之手。”
“為什麼不從那個什麼西克那兒要回來？或者是付出一點代價買回來？”這時，疼痛狀態結束的安吉列娜也加入到了對話當中，問道。
“如果能買回來的話，我早就買回來了。”雖然身體此時的狀態如風中殘燭，但阿蘭杜爾的怒火卻和普通的年輕人發怒時沒有任何區別，甚至更加旺盛。
也許正是這樣的憤怒在支撐著他的身體吧？那可能是他在面具脫手以後，還能繼續存在於這世上的唯一動力了。
“我明白了。”武雲點點頭，“我會幫你把面具拿回來的，很快。”
“那我便敬候佳音。”阿蘭杜爾將佝僂的身板挺得筆直，然後微微一鞠躬，動作極為標準優雅。“稍後我會將錢打到武雲先生的銀行賬戶上。
大概三個小時以內吧，武雲先生你去銀行查賬時就能查到了。”
“好。”武雲點頭，隨後身形一陣模糊，便消失在了阿蘭杜爾的面前。
不過還沒一會兒，他就又跑了回來，抓起還沒反應過來的安吉列娜，再次消失。
宅邸之外。
“這，這到底是哪兒？”此時，來到外面的安吉列娜，又再一次地問出了這個問題:
“為什麼，為什麼我和空間的聯絡……被切斷了？”
“因為這裡不歸他管。”武雲撇了她一眼道。
“行了，別廢話了趕緊跟我一起去辦事。”
“哦……”
安吉列娜似乎對此接受得很快，在武雲催了一句之後，立刻就講這事兒拋在了腦後。
“阿蘭杜爾先生看起來好可憐哦……”
路上，安吉列娜跟在身邊，一邊朝目的地走去，一邊道。
“可憐？”此時是下午，武雲在說話時口中會帶出大團的熱氣。
兩人的腳下瀰漫著一層沒過小腿的薄霧，像這樣的薄霧正覆蓋著整座城市。
“嗯。”安吉列娜點頭，“他看起來很愛他的妻子。”
“呵呵。”武雲冷笑了一聲。
“為，為為為為，為什麼這麼說？”
兩人此時已經離開了阿蘭杜爾宅邸的範圍，正位於這片富人區邊緣的公交車站。
武雲坐在車站的長椅上，翹著個二郎腿，他旁邊坐著正雙手抱緊肩膀，臉和鼻子被凍得發紅的安吉列娜。
“好好好，好冷啊……”安吉列娜抱著肩膀，結結巴巴地道。
武雲拿出有時候能拿出來，有時候又會不見的手機看了看，此時的氣溫是零下十七度，但水沒有結冰，路面也沒有結霜。
一切看起來就像是正常的秋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