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即便是魚人,在這種程度的風浪之下,往往也是凶多吉少;在這種時候,他們往往也是無法跳到水裡並潛入到深水中以躲避風浪的。
“船長!!”
這是船上船員所發出的最後一句吶喊,在那之後,整艘船就被巨大的海浪給拍地粉碎。
無盡的黑暗之中,出現了一絲光明,緊隨其後的,便是大量的影像碎片。
——那是她從幼年成長至今的各種畫面,各種各樣的片段。
我已記不得我父母的模樣了,他們在我的記憶中是那麼的模糊和陌生,就像那無數與我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一般。
但是,我卻又不會去把他們完全看成是與陌生人一般的存在。
那種感覺陌生又熟悉,模糊又清晰。
我出生於臨近海邊的一座城市,那並不是什麼大城市,在整塊大陸上,只是一座和其他無數靠海城市相同的小城罷了。
我自懂事起便開始在城裡遊蕩著,依靠著撿來的貝殼與城裡的其他小孩換取食物和玩具。
依靠著海邊所撿到的食物來填飽肚子,我過得很貧苦,但並非活不下去。
我十六歲出海,二十一歲的時候擁有了自己的漁船。經過了幾年的打拼,我的財富便已經超過了鎮子上的很多人了。
雖然距離富人的行列還有著很大的差距,但我相信,我遲早是會步入那個階層的。
但現在……
對了,我是誰??
我是……
“還沒醒嗎?不過也快了吧,傷者現在似乎是在做夢。”在王武的新法爾伊斯特聯邦,目前唯一的一座城市,也是一座海港城市的研究所裡,一群人正圍在一個躺在床上的女人面前,不停議論著。
“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女人的腦波圖,居然和我們有著如此之大的不同,大家不都是人類麼……?”一名研究院看著面前機器螢幕上的資料,感嘆道。
“廢話,這都什麼年代了,黃金紀元都過去了幾萬年,你難道還能指望現代人類和古代人類能還是一模一樣,沒有任何改變嗎?”另一名研究員嘲諷道:“第三次世界大戰都把整個世界給打爛了,那可不是像我們那個時代一樣的環境。”“就算是我們那個年代,一萬年前的人類和現代的那也已經有很大區別了,你這個蠢貨。
“對啊,你這人搞得跟沒見過世面一樣,難道你們以前沒做過人體解剖嗎?”另一名研究員也附和道。“幾千年前的人類和現代人類,因為基因調製技術的進步,都會有極大不同,何況這個年代?”
“你們這些大國造那麼高的壁壘,這還能怪我們沒見過世面了?”那被嘲諷的研究員不悅道。
“原來你是民間人士啊,失敬失敬。”這時,那嘲諷的法爾伊斯特研究員陰陽怪氣地道了個歉。
“畜生,你們法爾伊斯特人,怎麼說話非得陰陽怪氣?我去你媽的!!”那被嘲諷的研究員直接就開了大招。
“怎麼就陰陽怪氣了?伱這廝可休要血口噴人,憑空汙人清白!”法爾伊斯特人研究員怒道。
“是是是,你說的對,是我血口噴人,是我是我。”那非法爾伊斯特籍的研究員這會兒也陰陽怪氣了起來。
一堆穿著防化服的科研人士正圍著瑪德里安和她的幾個船員,就這樣嘰嘰喳喳,從最開始的討論,變成了一場罵戰。
“都給我滾!你們看猴兒呢?患者需要休息!”
終於,負責給這幾位外國人療傷的醫生們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