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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天沉默著。
對於四師弟的死，齊天已經有所預料。
按照大長老所言，連帶著他都是道種之一，那麼這個天下所有的事情，估計都瞞不住黑水玄蛇。
所以，四師弟的死，齊天不意外，甚至不悲傷。
他因自己而死，齊天覺得有些悲慘。
但已經無力去挽回。
“我把他葬在後山。”
“我去看一看他。”
齊天說著。
和劉尊走到後山。
後山之中，有著一個孤零零的小土包。
上面有著一塊簡陋木牌。
上面寫著。
暗宗四師兄之墓。
簡單的七個字。
無比悲涼。
齊天懂五師弟。
因為，他為了自保，也做不出來什麼。
能立碑，已經是相當對得起四師兄了。
“是我害了你。”齊天看著下方，手掌一揮，一瓶酒憑空出現。
齊天將酒盡數灑下，深吸一口氣說道：“我與你開始素未蒙面，但你卻是告訴了我這些，讓我免於一死，但你卻死死了，我無能為力，如果以後有機會，我會提著他的人頭，到你這裡來，祭拜你。”
“不管你看不看得見。”
四師弟的靈魂已經完全消散，齊天說的，自然聽不見。
但，齊天將今天所說的話，記在心中。
四師弟，因他而死。
如果他能取下道種，定然會拿著人頭，來到此地。
看得見也好，看不見也罷。
齊天自己記得。
齊天將這筆賬，記在了自己的頭上。
他從不要求，別人對自己付出什麼。
但如果付出，總能從齊天身上，得到相應的回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