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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當年的事情,玉帝多少有些惆悵,那一天仿若昨日又彷彿是前世記憶。
總之在那之前,所有神仙都沒想過有一天會被趕出天庭,成為六界內的笑柄。不過在玉帝看來這一點卻沒什麼不好,神仙只是眾多修仙者中的一位,他們沒有資格驕傲,當年太多的神仙都如同刺蝟,當年的事情搓了他們的銳氣,這一點在玉帝看來反倒是好的。
玉帝邀林楚入坐,然後兀自說道:“那個時候我剛剛逃到人間,突然察覺到人間潛藏著非常龐大的魔氣,於是我尋著魔氣找了過去就發現了黑龍,他蝸居在山洞中,懷裡護著一個人類模樣的嬰孩,雖然那孩子身上沒有魔氣可我仍舊認出來他就是薛楚。”
林楚猶豫著問道:“我是怎麼和黑龍分開的?”
玉帝說著看了林楚一眼,“我和黑龍大戰許多回合後,黑龍最終敗下一招可他死都不願意將你交出來,後來我強硬的將黑龍封印在哮天犬的小世界裡,然後帶走了你。”
“帶走我?”
林楚的目光仍有疑惑,在他看來既然黑龍帶走了自己那麼玉帝為什麼一定要把自己和黑龍分開呢?這一點是林楚疑惑的。
玉帝又是一笑,他舉手投足間都會透出一股暖意,總是讓人覺得很舒服,“你體內擁有最強魔族血脈對仙族本身就是一種威脅,我不可能再把你交給魔族養大,耳濡目染下難保你不會變成一位真正的魔族成員。當年我帶走了你,將你託付給一戶普通人間讓你健康成長,然後漸漸老去進入輪回。”
“哦!”林楚突然明白過來,“我好幾次察覺到腦海裡有些陌生的記憶,難道那就是前世的記憶?”
玉帝點了點頭:“也許吧,我本以為你會就這樣在六界輪回之中血脈慢慢消散,剛開始也確實是這樣我感受的到你體內的血脈力量在漸漸削弱,但後來......經過六世輪回之後你的六界聖子體質爆發,血脈能量突然增強是剛出生時的好幾倍,那時候我就知道你要暴露了,不僅是魔族,仙族也會發現你。”
“我的體質是經歷過六世輪回才爆發的?可為什麼?體質不是與生俱來的嗎?”林楚不懂。
玉帝嘆了口氣:“你太小瞧你的體質了,六界聖子體質沒那麼簡單,覺醒它需要經歷很多磨難,愛恨情仇,生離死別等等,我本以為你每次轉世會忘記前世的一切,所以體質會自然塵封,可我錯了哪怕你忘記了前世,可你的心,你的身體還是記住了那些經歷過往,所以你的體質才會爆發。”
“那之後呢?”林楚問道。
“之後,我遇到了你現在的養父母,他們跪在我面前對我發下毒誓不會再與天庭作對,作為代價我讓他們把你帶走了,因為體質爆發的原因,再繼續隱藏你已經沒有必要了。可沒過幾天他們又出現在人間,據他們說是被自己的家族驅逐了,無家可歸只好在人間討生活,我懷疑過這件事的真偽,可我也去魔界探查過,他們的家族確實驅逐了他們。然後你慢慢的成長,他們把你送來了這裡,再之後你都知道了。”
玉帝懷念著過去,講完了一切,突然覺得短短幾千年卻發生了過往幾萬年才發生的事情。
林楚沉默了,如果天庭和魔族起了紛爭,他不清楚該支援誰。這場戰爭中沒有誰對誰錯,誰都有對誰也都有錯。這場戰爭只是因為利益糾紛,沒有絕對的正義方和邪惡方。
講完一切之後,玉帝突然正色起來,他認真的看著林楚,“你想知道的我都回答你了,接下來我也想問問我想知道的,知道了一切真相的你該站在哪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