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庭呼吸如同風箱,顯然是氣惱到了極點。
“狂妄,簡直是狂妄自大!”
周青毋庸置疑:“忍,在沒有對策之前,我不希望您成為第二個楊牧。沒錯,您還可以打,但精力早降。對上盧奎,沒有任何勝算,只會成為他的墊腳石。”
“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這種人,非要給他一個教訓不可。”
周長追問道:“您是不是已經安排了什麼。”
“我的學生願意代我去教訓盧奎,盧奎也已經接受了挑戰,規格按照國奧會的散打標準來進行!”
周青沉聲道:“傅叔,我不同意。楊牧都沒把握拿下盧奎,您的那些學生,又學到了楊牧幾成!!”
“青子,這不是能不能贏的問題,而是敢不敢打的問題,武院丟不起這個人。”
“我知道他盧奎曾經距離國奧會散打金牌只有一步之遙,但整個武院沒有人怕他。不贏沒關系,絕對不能認輸,做慫包。”
周青知道再跟他講什麼,被憤怒充斥的傅君庭也肯定聽不進去。
嘆了口氣:“傅叔,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您偏偏想要十分鐘之內就把仇報了……”
說著,聲音漸冷:“這是我最後一次允許您胡鬧,以後,凡碰到這種事情,麻煩您至少通知我一聲。對您來說不贏沒有關系,可對整個尚武集團來說,不贏牽扯的關系太大了。這麼簡單的套,您偏一頭紮了進去。”
結束通話電話,周青低頭瀏覽了下就近新聞。
果不其然,沸沸揚揚炒的都是武院接受挑戰的訊息,時間,地點皆都已經定下了。他如果再強行幹涉,得不償失。
思索著,林坤從外走了進來,帶著一個十七歲左右的少年。
周青知道他可能就是給楊牧送水的學生,招了招手,先一步去往辦公室。
他在部隊專門學過審訊,對付一些精英特種兵尚且能夠奏效,更不用說對付這個半大小子。
只是嚇了嚇他,說了這件事的後果,少年雙腿就打起了擺子。
周青抓著他胳膊,輕巧將人摁坐在了沙發上面:“誰給你的礦泉水?”
少年幾乎喪失反應能力:“是,是一個校外的人,給了我兩百塊錢,讓我把水送給楊教練。”
“兩百嗎?”
周青聲音沒有任何情緒,雙眼銳利的幾乎能將人斷為兩截。
“兩萬,是兩萬……我錯了,我錯了!我這幾天一直都嚇得睡不著覺……周先生,您饒了我……”
少年人徹底崩潰,身體一軟,魂不守舍的胡言亂語。
周青全程沒有眨眼,定定觀察。
他感覺這少年確實不知道更多的內情,應該就是個為財物所引誘,進而做了這個送水的傳遞者。可,他應該知道那瓶水不簡單。
換句話說,他甚至想到過那瓶水有可能喝死人,結果還是執意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