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權有勢的滾刀肉兼無賴型別,任何人碰到都難免頭疼。
周青的看法是,若不能給其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便不應得罪。
前者或者後者他沒關系,主要看薛懷瑾。
她讓鄭俊豪過來,顯然不是隻吃個飯聊聊天。
薛懷瑾在最初的招呼過後,眼睛放在了鄭俊豪身上。
鄭俊豪對她頗有忌憚,打了個哈哈,視若不見:“若瞳,等會有個車友會,一塊去玩一下唄。”
吳若瞳躲閃著他桌下伸出的手,挪了挪位置:“我今天還有事,去不了。”
鄭俊豪完全沒有被拒絕的尷尬,越過周青緊跟著也挪動椅子湊了過去:“機會難得啊,你堂哥崗崗跟很多人都會去,還有一些專業的賽車手……”
薛懷瑾適時插話道:“若瞳,去車上幫小姑拿點東西。”
吳若瞳隨著鄭俊豪過來,就有些如坐針氈,聞言如蒙大赦一般急匆匆往外走。
鄭俊豪略感不耐:“懷瑾小姑,我就這麼遭人厭?剛來,您就把若瞳給支配走了。”
薛懷瑾莫名笑了笑:“鄭公子,追求女孩子不是這種追法。”
鄭俊豪靠坐在椅子上,雙手環胸:“這個就不用您費心了。”
說罷,點了支煙。
濃濃的煙霧,瞬息在桌面上空盤旋。
薛懷瑾仍舊平靜:“鄭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感情這事勉強不來。”
“懷瑾小姑,話這麼說就沒意思了。我這人直來直去,喜歡就去追,哪裡勉強過。再說,您怎麼知道若瞳不喜歡我?”
“追?上課途中去教師堵人,逼得別人課都上不成。廣而告之若瞳是你的女人,誰敢接觸便打斷誰的腿,是這種追求方式麼?”
鄭俊豪冷笑:“這都誤會一場,誰說的。”
薛懷瑾早聽說過這人油鹽不進,無心多聊:“誤會不誤會不說了,你再持續糾纏,我改天去拜訪一下你父親鄭亭玉。他的兒子,自己不想管教的話,別人不介意教一教該怎麼做人。”
鄭俊豪眼神驟冷:“薛懷瑾,我叫你一聲小姑是看得起你。別仗著身上有人,便對我指手畫腳。小爺真不吃你這套。”
他著重在“身上”兩字上陰陽怪氣,其心可誅。
薛懷瑾手指微動,手中一杯剛倒上的明前春茶到嘴邊,翻轉朝鄭俊豪臉上潑了過去。
六七十度的茶水,不傷人,潑在肌膚上卻也讓鄭俊豪一下子跳了起來。
“臭婊子,你他媽的……”
周青沒讓他罵出聲來,談不攏的事兒,只能是換一種方式解決。
所以距離鄭俊豪最近的他,反手一個耳光便將他接下來的話全打回了肚子裡。
這一掌的力道,讓鄭俊豪砰的一聲撞在了桌面上,耳鳴眼花之際,牙齒都感覺有些松動。
鄭俊豪做夢都想不到身邊那個從頭到尾都一聲不吭的年輕人會如此幹脆。
保鏢反應倒是極快,顧不上去看自家少爺,便大步朝周青而來。
他並沒太將周青放在眼裡,只距離對方不足一米之時,一股讓人汗毛倒豎的感覺由衷而起。
對方速度簡直快到不可思議。
眨眼之間,咽喉就被人直接卡主,人被帶的退後之際,後背重重抵在桌角之上。
薛懷瑾不理保鏢,抬步走到了剛清醒的鄭俊豪身邊,扯著鄭俊豪略長的耳環稍稍用力,便聞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聲響徹整個餐廳。
血,即刻從鄭俊豪耳墜上往外湧出。
薛懷瑾聲音毫無溫度:“明天,我登門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