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秦海山拿此事試探,要求周青動手。在周青執意不肯下,張連江上前補了一槍。
“到底認不認識!”
杜繡看周青久不回應,聲音加重催促。
周青反問:“李開陽什麼意思。”
杜繡道:“眼下照片上的三人全部死亡,有證人明確指出是你所為。地點,以及時間,頭頭是道……”
周青依舊在思索著這件事的厲害程度,杜繡卻已經急不可耐的抓住了他的衣領,呼吸加重:“我在幫你,你現在跟我實話實說,咱們還能一起想想辦法應付等會要錄的口供。等我的兩個手下進到病房,一切都會按照流程公事公辦,你懂不懂!”
她不願意相信這些人跟周青有關系,可是,無數個矛頭徑直對準了他。並且周青剛才在看手機之時的表情有變,她判斷出了什麼,因而心急如焚。
如果他真捲了進來,只要有一件案子被定性,周青就會面臨牢獄之災,甚至更嚴重。
周青感激她的關心,但不領情。
有不想讓杜繡為難的心理,也有不想再欠她的心理。
不輕不重的拿下了杜繡的手:“杜警官,真是我的劫數,我不會躲。”
杜繡凝視著周青,胸口起伏,拳頭微微握攏:“你意思是我自作多情對嗎?”
杜警官,她從他嘴裡第一次聽到這稱呼真是說不出的可笑。
時間在這一瞬間彷彿定住。
好半天,周青主動打破了安靜:“讓你同事進來吧,我知道什麼就會說什麼。是我做的,我不否認。”
杜繡再也不廢話,直接轉身道:“你們倆過來。”
兩個警察是天寧分局的老警員,知道周青跟杜繡扯不清的關系,對視了一眼,都感覺不是那麼對勁。
但接下來要做什麼他們清楚,一個開啟了錄音筆,另一個展開了筆錄紙。
杜繡完全進入了警察該有的狀態:“015十月底,你是否在銀莊ktv跟季東平發生糾紛,並將之殺害。”
季東平,也就是那個外號叫禿子的。
周青閉上眼睛回憶,冷淡道:“確實發生了糾紛,我跟幾個朋友在ktv唱歌,突然遭到季東平等人襲擊。ktv應該有錄影記錄了當時的所有經過……”
杜繡漠然:“你的意思是,你沒有殺他。”
“我出於防衛目的被迫將其打傷後,隨後被靖安警方帶走了。他死亡與否,我不知道。並且,靖安警方沒有跟我聊過這些。”
“當時都有誰在場?”
“張連江,以及其它襲擊之人。”
“秦翹楚呢?”
“被我藏在了一個包廂內,什麼都沒看到。”
杜繡深呼吸,眼下張連江跟李開陽出奇的默契,死死咬住周青,加上靖安警方那邊提供的資料,周青這說辭就算能站住腳,也否定不了他致人死亡的事實。
她清楚周青沒錯,法律未必能弄清楚。
很無奈,偏偏就是現狀。
她口氣緩和了一些:“王振濤呢,他的死亡是否也跟你有關系……”
周青腦中閃過了當時的匕首:“我不知道你口中的王振濤是誰,我中途被迫刺中了對方中的一人……”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個謊言去圓,李開陽既然有備而來,周青就不打算扯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