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京都市那麼多天,他想了一下,跟周彥龍說話幾乎沒有超過十句。
金莎接著道:“你可能沒感覺,但我是認為他挺可憐的。來京都市就是為了見見自己兒子,聊一聊,說幾句,那麼簡單的事情。結果你愣是把人給扔在酒店裡好幾天,就算是對陌生人也不應該如此失禮。”
“我不是故意的,這幾天你也知道,確實很忙!”
“理由而已。好了,等晚會我回去咱們再談工作。今天所有事情都告一段落,也用不到忙其它的,我做主給你放假,你帶周叔出去轉轉。”
“有什麼好轉的,他對京都比我還熟。”
金莎笑笑,隨即掛了電話。
周青猶豫著,最終還是將車子掉頭開回酒店。
不管想不想交流,他都知道周彥龍再過幾天就要回濱海,身當人子,就算是應付幾句也是必須的。
……
餘家別墅。
短短幾天之內,餘明超人廋了一大圈。
那張稱得上俊俏的臉,鄂骨都略凸了出來,鬍子拉碴,不修邊幅。
想出去,可被家人強制軟禁在了家中,就算是去醫院體檢,身邊也被他父親安排了好幾個人跟著。
他沒吃過那麼大的虧,所有他碰到的人包括保鏢,看向他的眼神都充滿了忌諱,如避蛇蠍。
咆哮著,餘明超再度將房間桌子給掀了,拿著手機沖另一端大吼:“我他媽再給你三天時間,查不出楚巧兒那個賤人的下落,我弄死你!”
對面手下戰戰兢兢:“餘,餘少。都報警了,相信警察插手,很快就能找到。”
這話或許自己說來都沒底氣,最後聲音越來越低。
楚巧兒明顯在事情發生之後就離開了京都,去了哪,誰會知道。
要是跑進山溝溝裡,這輩子也別想找到人。
明顯就是針對餘明超的一個陷阱,關鍵人物楚巧兒要能找到才是怪事。
餘明超牙齒咯吱作響,念著薛懷瑾的名字,臉色猙獰。
只是沒人可以幫她對付薛懷瑾,包括於曉軍都出言警告,他只要敢動薛懷瑾,兩人就翻臉。甚至自己的家人,在這件事上雖然怨恨薛懷瑾,卻始終堅持認為是他品行不端,薛懷瑾不可能故意陰他,也沒理由。
種種壓力之下,對他影響更大的是還沒辦法確診的病情。
那種病雖然不會輕易傳染,可他忘了那晚究竟有沒有安全措施。以己度人,若是別人故意陰他,沒可能會那麼簡單。
所以,餘明超現在自己把自己當成了患者。
都要死了,還顧忌什麼。
滔天的怒火,理所當然的全部轉嫁到了周青身上。
他那天也在場,肯定是跟薛懷瑾同謀。
而且他雖然不太瞭解周青,但幾次接觸也能看得出來,那小子不是輕易服軟之人。那麼,他低聲下氣的找自己道歉,本身就太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