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分明感覺身後不遠處的那輛賓士車門動了下。像是有人要開門下車,然後又停住了動作。
眼神微閃,她隨手將包裡手機拿了出來,無聲無息中編輯了一條簡訊快捷傳送,並且將手機上的位置資訊開啟。
做好這一切,她再無異常。
回到車內,她若無其事的啟動車輛,掉頭,往康華酒店方向趕去。
後視鏡中那輛賓士,原地停了一會,吊在了她車子之後。
她曾經在康華酒店的停車場見到過這輛車。雖不知道是誰的,卻並不難猜到跟蹤者的來歷。
她不是普通女人,在認識周青之前,金莎集團也曾隨波逐流過一段時間,對於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瞭解頗多。哪怕如今換了個環境,本能的警惕性還在。
手機在車子開出半公裡的時候震動了一下,她拿起看了一眼。
她簡訊是發給周青的,他也是剛剛回應,說十分鐘左右趕到。
金莎判斷著時間,稍稍加快了一些車速。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卻不得不做。
不管是出於私心,還是跟秦海山之間的矛盾,她都必須逼迫著周青表態,跟秦家徹底決裂。還有,她想借此試探一下週青心裡,她分量到底幾何。
所以她明明可以擺脫跟蹤者,卻偏要創造機會給對方。明明可以將車子開往警察局附近,偏偏在一個僻靜路段把車子給停下了。
跟蹤者在等機會,金莎停車的路段就是他們所認為最適合辦事的路段。
於是賓士車加速,橫在了金莎車頭之前。
兩個陌生人從中走下,快步趕來,手裡是明晃晃的匕首。
金莎透過車窗判斷著焦坤應該是藏在那輛賓士車裡沒有下來,心裡稍冷,她也主動推開了車門。臉上自然就掛上了一些惶恐無措:“你們要幹什麼?”
為首之人眼中淫穢閃過,如果不是焦坤在車裡,他肯定會好好先享用一下這個女人,然後才毀了她。
並不敢耽擱時間,在距離金莎還有三步距離之時陰冷道:“要怪就怪你得罪了不該得罪之人。”
說話之時,匕首揚起,目標是金莎的左臉。
在她認為,金莎應該是沒有任何反擊力的,他也準備最快解決。
也正是由於這種認知,他半點防備心都沒有。
下一秒鐘,他就後悔自己會如此大意,卻已然是晚了。
腳步停頓,匕首墜地,他痛苦捂著襠部軟倒。
最大的痛苦根本就讓人叫不出來。
是金莎,一腳踢了上去,快的出奇,也毫無徵兆。
另外一人稍楞,罵咧咧沖上前。
金莎將提前握在手裡的噴霧拿出,嗤嗤兩聲,那人眼前一花,就捂著眼睛失去了目標。
她怕對方躁亂下傷及自己,做好這一切後退了幾步。
車內的焦坤完全沒想到這種變故,此時哪兒還顧慮會不會暴漏身份,便想下去幫手。同時也暗罵廢物就是廢物,連一個女人都奈何不了。
只他剛要下去,身後一輛計程車車嘎吱停在了車後。
後視鏡中,剛從酒店分開不久的周青大步趕了過來。
焦坤一愣,人被周青探手進窗拉住了衣領。
他心慌之際反而冷靜下來,被迫開啟車門道:“周青,你他媽忘了你自己身份了對吧……”
周青從接到金莎電話後,夾雜著酒意的情緒就在來回沖撞著。
到地方看到地上躺著的人以及散落在地的匕首,失去了思考能力。
不容焦坤說完,他抓著對方頭發重重撞在了賓士車身之上。
砰的悶響,讓計程車車司機在後看得渾身發顫,根本顧不上再要車錢,掉頭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