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靜連忙沖吳建業勉強笑笑,緊跟在身後。
出門,她上前兩步埋怨道:“你害死我了,要鬧上法院可怎麼辦?”
周青手在她整齊柔軟的頭發上揉了揉:“放心,他不敢起訴。就算起訴,我也保證跟你會沒有關系。”
夏侯靜還想說,周青背影卻已經融入了黑暗的夜色中。
……
回酒店的路上,周青給薛懷瑾打了個電話,直言道:“小姨,我把您給賣了!”
薛懷瑾無動於衷:“沒關系,也不是第一次被人賣!”
周青打趣幾句,剛要結束通話,就聽薛懷瑾嘆了口氣。
“青子,你做事最好還是不要太過激了,吳家的底蘊比你想象中要深的多。一個不妨,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您不怪我?”
“我怪你做什麼,這是我一直想做而沒勇氣去做的。”
周青能體會到薛懷瑾簡單一句話到底包含了多少意思。
鄭重說道:“小姨,於曉軍交給我,只要您不想嫁給她。吳家人不幫您,我幫!”
薛懷瑾苦笑:“你有這份心就好了,你外公身體你不是不知道,禁不住大風大浪。”
“那怎麼辦,真大無畏的犧牲自己,給別人做嫁衣。”
“誰是別人?都是一家人而已,這就是我的命。”
周青停頓了半響:“出來喝一杯吧。”
“你感覺我出的去麼?”
周青正琢磨著這句話的意思,就從聽筒對面聽到了吳建業的聲音。
對方顯然是離開商場之後第一時間去找了薛懷瑾,要不不可能這麼快就到了。
他最後道:“小姨,實在扛不住您就把皮球再給踢回給我。最多也就是賠點錢而已,我拿不出,您難道也拿不出?”
說完這句話,聽筒裡傳來了嘟嘟結束通話聲。
周青手機沒放下來,隨即翻出來了孔豔茹的號碼。
宜家在京都市的區域經理,他感覺跟對方應該有許多話可談。
孔豔茹也未想到周青這節點上會打自己電話,稍覺複雜,旋即就把這些情緒拋到了一旁。
周青救過自己是事實,所以哪怕對方是天東商場那邊的人,她也升不起防備之心。
“我是該稱呼你為周少尉,還是周經理?”
電話一通,孔豔茹先打趣了一句。
“朋友都叫我青子,筎姐,您覺得怎麼稱呼合適?”
孔豔茹一怔,樂道:“那我也叫你青子。怎麼著,打電話是不是想請我喝一杯敘敘舊。”
周青道:“筎姐有時間的話當然可以。”
“我感謝救命恩人的時間還是能騰出來的,說地址,我這就過去。”
周青視線轉向窗外,恰看到了一家比較適合聊天的咖啡廳,隨口道:“筎姐,我在康東酒店附近……您在哪,我去接您吧。”
孔豔茹連說用不著客氣,半小時之內到。
周青放下手機,將車子掉頭停在了路肩上,先一步下車進了咖啡廳。
他有自己的打算,從知道孔豔茹身份之後,一個念頭就在心底悄然滋生。
本來拿不定注意到底要不要跟吳家徹底撕破臉,現在,主意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