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展鵬多看了周青一眼,這小子聰明的讓人每次都會生出錯覺。身處局內,卻看的比局外之人還要透徹。
確實,他有把握將吳建明這個旅長一降到底,直接滾蛋。相應的,吳建明若咬著周青不放,也能拿到把柄,結局必然是兩敗俱傷。
周青輕松笑了笑:“古叔叔,您來找我有事吧?”
古展鵬緩聲說:“你最近可能需要留在軍區醫院!”
“我懂,畢竟傷了人。什麼懲罰我都認。”
“吳建明那人不值一提,是於曉軍不知為何忽然插手……”
“我跟他有點過節,上次他欺負我小姨,我們發生了爭執。這個您知道的。”
古展鵬欲言又止:“如果,我是說如果你被開除軍區,會不會怪我!”
他從沒有如此為難過,但實在是無能為力。
錯了就是錯了,不管誰犯錯在先,周青被於曉軍纏上,勢必難以脫身。唯一的辦法,就是他爭取讓周青平安離開軍區。
道理簡單,古展鵬接受起來困難。
周青誠懇道:“古叔叔,我真的謝謝您。我知道,如果不是您幫我,我犯的事,肯定是要坐牢的。”
“你能想通就好。”
說罷惋惜看了周青一眼。
或許,這次被開除軍區對他會是一種解脫吧。
生平僅見的一個年輕人,只嘆他志不在軍區。
……
17旅的事情地震一樣鬧到整個軍區無人不知。
但古展鵬其人能混到情報處的位置,想保一個人簡直太過簡單。
於是天大的事情,被他簡化成了舅舅跟外甥的家事,並且這個說辭很快就被人所接受。
吳家,薛懷瑾答應跟於曉軍訂婚之後,始終沒再離開過家門一步。
哪怕聽說大哥手臂斷掉,吳家轟動。聽說周青住院,傷勢一樣不輕。也沒繼續摻和進去。
她能做的已經做了,再無心力去管其它。
只要想到要未來要跟於曉軍結婚,每天面對,無形的焦躁感讓她徹夜失眠。
厭惡是最可怕的一種情緒,人一旦厭惡一個人,在一起,將會是真正的度日如年。
跟她心情産生很鮮明對比的是吳家人的態度。
尤其家裡老頭出院之後,生怕她反悔一般,迫不及待宣傳了出去。
三月二十,春分,也就是訂婚的時間,結婚聽他們意思,好像也在今年年底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