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視線停了下,她雪白手腕上的女士腕錶,指標指在了淩晨一點,還過了十分鐘。
這麼晚了……
周青一時間反應不來,他都忘了什麼時間睡著的,只知道來的時候才七點鐘左右。
杜繡四顧觀看,這時就算是警察局門口都安安靜靜的,少有人來往。
“你要沒事我就先走了!”
“有事!”
周青攔住了她。
杜繡冷目:“你再死皮賴臉信不信我不客氣。”
周青嘆了口氣:“你不用仇人一樣對我吧,我來這裡就是跟你說一聲,我明天要去京都市……去的時間會久一點。”
“這跟我有關系嗎?”
“你說呢!”
杜繡繞過周青往停車場方向走,不予回應。
周青亦步亦趨的跟著她:“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杜繡停步:“什麼忙?”
“我想看一眼周彥龍。”
“這個你自己去申請,他本來就要被放出來了……”
杜繡說著,發覺男人的目光不對,連忙打住了話題。
周青追問:“你不說我的事情跟你沒關系嗎?你一個重案組的刑事警察,怎麼連一個普通囚犯的出獄時間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杜繡情緒繃緊:“這是旁人議論的時候我無意聽到的……”
周青沒讓她再說。沖動抓住了她的手,觸感冰冷柔軟。
心裡出離多了些溫和:“小繡,不管未來怎樣,算我求你,碰到事情一定要告訴我……”
杜繡劇烈掙紮,把手抽了出來:“你當我是什麼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必須得感激你。周青,我欠你夠多了,兩條命,別再給我擔子了行嗎?你要是想我還,你說一句,我隨時隨地都把命還給你……”
周青眉頭緊蹙:“你說什麼呢……”
杜繡不再回應,轉身步履慌亂的前行。
她不敢再面對,恐懼周青會看到她已經晶瑩的眼睛。
懦弱的一面是留給自己的,不需要給任何人看。
喜歡或者不喜歡都沒關繫了,她本來就不可能為自己一個人活著,她需要考慮的因素太多太多。
因此,事實就是她跟周青不可能走到一起。不管是不是會遺憾一生,或者是痛苦難言。
人生本來就不可能圓滿,造化弄人,她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