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等她離開,隨後也出了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去銀行打錢到公司賬戶上,再就是需要去底下夜場看看。
金莎吩咐的,過場總歸要走。
從銀行出來,吳曉燕給他的那筆錢去了將近一半。
接下來的時間,周青索性也不去公司了,只用電話跟李妙妙或者金莎聯系,每天固定串四五個場子。
應酬難免,但他不收禮,不吃飯,只是到地方看一下經營狀況以及詢問財務上的一些事兒,倒也不麻煩。
當然,他是不麻煩,但底下場子的負責人給他攪的心神不明。因為周青每到一個場子,就會讓人把他私人郵箱地址列印出來,貼在一個比較顯眼的地方。
簡而言之,等同於設立了舉報點,員工或者客人發覺有什麼不妥的,或者受了什麼不公待遇都可以發郵件給他。
可匿名,可實名。
小小的舉動,讓各夜場負責人如履薄冰。
不確定周青會不會理一些小事情,可是賭不起。萬一做的太過給盯上,這碗飯就別吃了。
除了這些事情,期間他偶爾會去道場指點一下學員的訓練問題。好幾場重要的比賽臨近,關乎著道場的底蘊跟生存環境,由不得怠慢。
尤其是周青最重視的星辰杯比賽,他想借此開啟青少年這個龐大的市場,讓更多學生進入他的道場,這個對未來的佈局影響很大。
道場在他心裡絕不單單只是道場,他也不願意將之做成某某道場第二。甚至於國內最頂尖的道場又如何,跟其它行業比起來,懸殊何止天差地別。
想做起來別無選擇,惟另闢蹊徑而已。
如此,不是不倫不類,就是一鳴驚人,絕不取平庸。
工作忙碌與否,全都是自己加諸自己的。
願意忙,就會忙碌起來,不願意忙,隨時隨地都可吃喝玩樂。
所以周青雖然在金莎集團裡是個閑人,可對道場絕對是挖空了心思。
晃眼幾天,等手頭事務處理的差不多之時,周青讓李妙妙幫忙定了四張機票,準備擇日趕過去。
酒吧業現在他不單單是替金莎打工,也有自己的一份,沒必要再讓人催促著前進。
很少會起的緊迫心理,他對於錢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多了幾分從未有過的執念。
人就是如此,總是被外力逼迫著。
他現在沒多餘的打算,就想對得起吳曉燕給他的那些錢。
嘴裡說的再輕巧,周青也知道錢是吳曉燕前半生的全部。而人,也只有站到了一定高度,才會有主動權跟選擇權。
秦海山敢動他,敢動金莎,但嚇死他也不會敢去打李修傑的主意。
這就是權勢無形的魔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