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話不妥,就算杜景山真是我岳父,跟您好像沒什麼牽連。您還指望著碰到事,讓我低聲下氣的去找他解決啊。”
“少在這耍嘴皮子,出去!”
金莎笑著瞪了一眼,重新埋頭工作。
她現在每天抽出來兩個小時來處理助手沒許可權的事兒,確實挺忙的。
周青很少見到她有如此情緒化的時候,忍不住也笑了笑,退出了辦公室。
氣氛一時邊的過於安靜,金莎把手頭事務推到了一旁,揉了揉額頭。
她不如任何人眼中那麼輕松。
眼下是徹底得罪死了李修傑,金店倒還是小事,她顧慮的是其它方面。
李修傑這人不說在濱海,就是國內也能算是手眼通天的主。房地産業,對一個國家而言太過於重要,棄股市,保房市就是這種道理。她在濱海的關系網再厲害,也沒可能跟李修傑進行角逐。
而且她深知李修傑陰險為人,惹上,就會是麻煩。跟齊三炮不同,齊三炮是濱海市警方的眼中釘,她順水推舟在脈絡之內。而李修傑,就算是濱海市的市委,對他也會忌憚幾分。
很少經歷如此被動的局面,連番事情壓下來,她免不了心神不寧。
再如何強勢自信也是在別人面前,一個人的時候,她沒可能還繼續裝模作樣萬事大吉。
且這種變故,跟她未來對於夜場業的佈局息息相關。不慎,很有可能她會徹底栽個大跟頭。
秦海山,李修傑。
明暗處矛頭全指住了她。
早預料到會陷入如此被動局面,她根本就不會對付齊三炮。可惜,事世註定誰都看不穿,哪怕聰明如她。
……
周青下樓上車之後,已然是八點多鐘。
剛剛開車離開集團不久,迎面一輛黑色途觀急速駛來。
道路是六車道,對方卻越過了中心的實線逆行。
周青嚇得連打方向盤,才堪堪閃避過去沒有撞上。
等回過神,途觀車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中。
周青沒有太過在意,繼續駕車前行,快到家的當口,他心裡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從被杜繡通知可能有殺手會針對他跟金莎後,長期形成的警惕性讓他見到什麼都覺得詭異。
下意識的想起了那輛逆行的大眾途觀,又覺得自己是多想了,他總不能看到一輛車就覺得對方是殺手,無憑無據的……感覺畢竟只是感覺。
把車開到車庫,剛準備拿鑰匙開啟門,難以靜下來的心神讓他停住了手頭動作。
這種感覺以前他體會過,上次顧雅琴找人去對付他叔叔周彥榮,他就是如此心驚肉跳。還有被關在警局得知齊三炮出逃,也是如此。兩次,一次感覺對了,一次感覺錯了。
科學上沒辦法解釋的事兒,他卻寧願信其有。
不管怎樣,多跑一趟總是沒關系。
萬一金莎要是出了點事,別說他不想看到,他老媽投進去的那筆錢也徹底玩完了。
上車,招呼了一句胡小釗,給吳曉燕打了個電話後,兩人一同趕往金莎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