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椅慢慢放下,兩人徹底糾纏在了一起。
酒店近在咫尺,卻是幾步路都懶得去走。
車身微晃,隨之溜走的是時間。
不知過了多久,衣衫不整的男女從車上下來,並肩走進了酒店。
註定了的不眠之夜。
……
次日,周青迷迷糊糊的摁了下手邊的窗簾遙控器。
陽光微微投射,將略有些昏暗的房間全部點亮。
他懶懶的支起身體靠坐在了床頭,身邊是赤條條的柳思思。
被單滑落,周青手無意識的放在了她胸口,靜靜體會著那種讓人不捨的柔軟。
柳思思本談不上醉,對昨晚發生的事情自是歷歷在目。眼皮蠕動著,臉部乃至頸部都升起了緋紅,一時明豔不可方物。
周青側身,單手撐著腦袋打量著,相對靜默無言。
柳思思睜開了眼睛,忽然就覺得不管什麼挫折都微不足道,在他身邊,她前所未有的安心跟勇敢。
人自然縮在周青懷裡,手觸碰到了腹部:“青哥,什麼時候受的傷……”
什麼時候受的傷不當緊,當緊的是柳思思舉動輕而易舉讓稍安靜的氣氛重新曖昧下來。
他翻身將柳思思罩在了身下。
輕吟聲中,一番征伐再度開始。
也不知折騰到了幾點鐘,戰況才算是平息下來。
周青準備穿衣服,他今天需要去參加宴會,再耗下去,不知道還有沒有走路的力氣。
柳思思雙眼柔和看著他:“青哥,我想跟他離婚。”
周青動作停頓:“決定了。”
“嗯,本來想著一輩子太短,湊合著也就能過完。可是人有什麼理由非要為難自己?既然都到了這一步,這婚姻再經營下去沒意思。”
“你家人那邊怎麼辦?”
柳思思自嘲:“家人?我還有家人麼。”
周青把撩了下她額頭長發,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他知道柳思思的家庭,一對兒極度重男輕女的父母,一群除了利用別無親情的家人。
“青哥,我需要你幫我。你放心,只要我能順利離婚,我得到的,會給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