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秦翹楚一趟都沒過來,想來是被秦海山看的更加嚴實,周青倒也樂的清淨。
走廊裡,隨意晃動著身體,到了張連江病房門前。
張連江傷勢很重,那一匕首不致命,關鍵是三樓跳下去的時候脊椎受損嚴重。這會給包的就像是個粽子,除了腦袋可以來回轉動,連坐起來也不可能,估計至少要躺到年後。
看周青過來,張連江讓呂天佑把床搖起來了一點。
“青子,我剛才跟天佑還談起你。說曹操,曹操到。”
張連江心情沒受到什麼影響,一見面就打趣。
“說我什麼?”
周青靠在床前坐了下來。
張連江隨口道:“說你牛逼,好幾十個人都沒奈何你。我是給人陰了,怎麼也想不到對方會提前安插保安在ktv裡,想必就是守株待兔,專門等著咱們!”
“這虧吃的窩囊,等我出院非殺到董文成的老窩裡去。”
說話過於用力,張連江疼的齜牙咧嘴,好半天才緩過勁兒。
周青搖了下頭。
這幾天醫院裡風平浪靜,外頭早翻天了。
首先,就算是靖安也有好久沒出過這種大規模鬥毆事件,警察十分上心。再就是秦海山跟董文成徹底攤牌,你來我往,整個靖安大有風雨欲來的陣勢。
早些年的靖安就是如此,秦海山登頂後,這些明處的野蠻現象已經慢慢開始消失。而現在,大有死灰複燃,越玩越原始的意思。
張連江跟呂天佑等人熟悉了靖安的辦事方式不覺有它,周青不同,他感覺再這樣持續下去,可能用不了多久,靖安就會面臨重新洗牌的危機。
再偏僻的小縣城,都不敢這麼持續鬧下去。而靖安非但不是小縣城,還是一個在全國數得著的大都市。
“想什麼呢?”
張連江看他不說話,主動問道。
周青愣了一下直言:“想回濱海。”
“不怕警察了?”
“我從沒怕過警察,現在更沒必要怕。”
張連江有點失落:“挺捨不得你的,不過早看出你小子跟我們不是一條心,回去也是遲早的事情。這樣好了,等我過兩天有點精神,幫你求一下我義父,看他肯不肯提前撒手!”
“青哥,在這多好啊?”
呂天佑發自內心的不想周青離開。
這麼久的相處,他早把周青當成了朋友。
周青笑了笑:“這兒哪好?死了甚至連家屬都不來認領,太平間裡呆幾天,直接推火葬場去了,就剩一盒灰!”
“天佑,咱們相處的還算愉快對吧?我說句真心話。你想玩,跟我去濱海,我讓你玩個夠。”
張連江無語:“你挖人也別當我面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