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北風又呼嘯了起來,靖安的天氣,風雪說來就來。
……
寶安市人民醫院,拿著手機的杜繡還在不間斷的在打字,眼淚卻早就奪眶而出。
從第一天醒來,到慢慢可以坐上輪椅,她始終都沒見到過周青一面,直到從別人嘴裡聽說他的事情……
一開始怎麼都不肯相信,明明她在監護室裡面的時候,他還在身邊的。似乎睡了一覺,醒來之後兩人中間就隔了一道看不見對岸的懸崖。
打字的動作停頓了一下,是她看到對方的頭像暗了下去。
只是稍稍停頓,她就接著往下說。
她藏著太多的話,到此時才後悔沒能早點說出口。
剛從門口進來的齊金萍看女兒情緒不對,連忙走近道:“小繡,怎麼了!”
杜繡把頭偏到一旁:“沒,沒有。”
齊金萍皺了下眉:“我帶你出去轉轉!”
“不要!”
齊金萍眼眶也紅了:“你有事跟我說啊,媽只要可以做到,什麼都幫你做。做不到我去求你爸……”
從小到大她也沒看到過自己女兒哭過幾次,哪怕是知道周青的事情後齊金萍也沒看女兒表現出過什麼太大的異常。
她突然一哭,讓齊金萍根本就手足無措。
“是不是小周有訊息了!”
杜繡調整了一下心理狀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
“你說這孩子好端端的跑什麼啊,就算看你爸份上,誰還能冤枉他不成!”
“媽,不談這個,這件事你別跟我爸說。”
“我不說。”
“我想出去看看。”
“好!”
齊金萍慌忙把輪椅推了過來。
……
酒吧裡。
周青,呂天佑跟張連江。
能看出來周青情緒有點不對勁,張連江以為他是被下午事情所影響,有心下叫來了幾個陪酒妹。
桌上,談笑風聲,氣氛高漲。
啤酒一瓶瓶的下,很快,皆是多了點醉意。
張連江隨口道:“青子,這裡面你看上誰告訴我,或者說你看上一群也沒關系。玩就玩個痛快。”
呂天佑笑嘻嘻接腔:“張少,我能帶走倆不!”
張連江豪氣幹雲:“沒問題。”
“青子,你倒是說句話啊,只喝酒有什麼意思。”
周青眼眶上淤青還未散去,探手把身邊的女人推到了一旁:“連江,喝啤酒是沒意思,我記著你在高中的時候喝白酒不挺厲害的嘛,要不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