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呂天佑周青還有秦翹楚三個人,目的地是上次發生械鬥的冰河。
有心下,周青輕而易舉的發現了後方不遠處跟隨的車子,是張連江或者秦海山安排的人手。
引蛇出洞,就不知道自己跟秦翹楚會不會被蛇吞進肚子裡面。
呂天佑臉上刀疤已經初步結合,原本輕松的笑容因而憑空多了許多狠厲。
邊開車邊找著話說:“青哥,你有時間教我幾手。早聽張少說你實戰方面,整個國內也找不出幾個比你更厲害的……”
秦翹楚這會換了身暗紅色的皮衣。
零下二十度的天氣,她像是感覺不到寒冷,穿著上十分單薄。
美杜莎一樣,妖冶而危險。
妖冶。
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身上能出現這種氣質十分奇怪,可週青對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看似還有點稚嫩,可是她那天在冰河上至少殺了三個人,且就如吃飯一般順手簡單。
對她,周青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因為他確定不了無意惹怒對方之後,她會不會抽冷子給自己一刀。
他不說話,秦翹楚卻興致很高:“那幫癟犢子不知道還在不在,如果在,今個就一起連窩端掉。”
“喂,你啞巴啊!”
整個車廂周青表現的格格不入,一進車裡就始終擺弄著手機。秦翹楚何曾碰到過這種人,不滿踢了一腳。
周青回神:“嗯,連窩端。”
秦翹楚對這種應付性言辭格外敏感,眉頭一挑就想發火。
呂天佑連忙打圓場:“到了,到了!”
周青這才注意到窗外一望無際的冰河,人還是很多,熱鬧依舊。
他把手機放回了口袋,收斂心神跟兩人一起下了車。
不管如何,他責任要盡到。
不是為秦翹楚,而是為他自己的小命著想。秦翹楚萬一出了意外,他跟呂天佑不用說也活不了。
冷風襲來,他心情卻前所未有的清朗。
剛才手機上推送了一則訊息。
前陣子那起震驚全國的案件中,受傷的女警察接受了記者的文字採訪。
是杜繡,從那些採訪的文字判斷,杜繡現在雖然還在醫院,身體卻基本穩定住了,處在康複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