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心裡不願意相信周青能做出那些事情,事實卻是明擺著的。對一個剛接觸沒多久的年輕人,他再有好感,也沒辦法斷定什麼。
幾分鐘的時間,杜景山還是重新拿起了手機:“謝廳長,我問一下週青那邊到底什麼情況?”
“老杜,這事是市緝毒局的任新遠在負責……你要不方便,我幫你問問。”
“任新遠?”
“對啊。”
“那不麻煩謝廳長了!”
放下手機,杜景山再也沒了什麼心理負擔。
任新遠,他以前在廳裡工作時候的一個下屬,想不到現在調到了市裡緝毒局。
另一邊,謝康平心裡暗自奇怪。
這幾天找他打招呼的人不少,最意外的莫過於杜景山。
同事那麼多年,他對其人瞭解的十分透徹,一個從來不求人辦事的人,想不到也會對周青如此上心。
謝康平翻了翻桌面,看秘書進來,隨口問道:“去天寧分局盯一下案子進度,別讓一些不開眼的亂來。”
“周青?”
秘書一頭霧水。
“最近天寧區的那樁毒品案件,你過去,會有人跟你說清楚的。”
秘書試探道:“他跟您……”
謝康平笑了笑:“你也不要動什麼歪心思,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別冤枉人家,但也別放過兇手。”
“懂了,謝廳。”
“去去去!”
……
周青還在審訊室裡。
這幾天裡,他除了休息時間,全部都被迫呆在了這兒。
上首處還是餘思博跟施衛軍等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耗著。
周青身體搖搖欲墜。
這幾天裡,他真正在死生之間來回徘徊。
本身血液被取了很多,這種情況便是在外面養著,都未必好受。偏生被關在了這兒,零度的環境,加上一些其它見不得人的伎倆。
他感覺自己隨時都可能倒下去。
低頭,光潔的地板中,隱隱約約一個影子被映襯出來。
面頰消瘦,頭發枯亂,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棺材裡爬出來一般。甚至於,一次無意,他甚至看到掉在了地上的白發,再這樣下去,他真會是在這兒。不是被折磨死,就是認罪伏誅。
“朋友,你不說,我們可不打算奉陪了!”
餘思博似笑非笑。
一個早晚的死囚犯而已,太多的顧忌只會讓對方蹬鼻子上臉。眼下這種局面,只要是不死人,他就敢放手去做。
而且他經驗十足,讓周青有苦說不出的辦法至少還有好多還沒用。
對方不急,他就願意慢慢耗著,看著對方垂死掙紮,是他認為最爽的事情。
周青視線木然在他臉上跟施衛軍的臉上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