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武複雜看向他:“青哥,先去醫院吧。”
周青混無反應,微不可查的搖頭。
砰砰砰。
車窗被敲響。
外頭,好幾個警察站到了車前,其中就有穿著便裝的杜繡,還有上次打過交道的範春光。
陳沫沫緊張開啟了車門。
範春光面無表情道:“周青,你涉嫌聚眾鬧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跟我沒關系。”
杜繡怒急揪住了周青衣領,把他整個人從車上拽了起來。
過於用力,她手上青筋浮凸,雙眼裡有著種說不出的失望。
“你狡辯也沒用,今天要是出了人命。我告訴你,沒完。”
滴答!
血順著周青臉頰落在了杜繡手上。
她滿腔的暴怒消失於無形。
這才注意到,周青除了一雙眼睛根本就沒了任何神彩……
“先送醫院!”
她丟開周青,看向張武。
張武忙不疊開車離開,一輛警車隨後跟著。
陳沫沫還未從恐慌中回過勁來。
本想給老媽打電話,被周青給攔住了。
“等會到了醫院你先回去,說我今天去了女朋友家裡。”
到了路口前,讓張武把車子停了下來,陳沫沫猶豫著被趕下了車。
只剩兩人的時候,張武憋了一肚子的話找到了機會。
“青哥,你這樣會很麻煩的……韋建鵬要是追究,事情就大了。”
他身份是線人,但在娛樂城跟周青交集不少,對他很有好感,此時說話完全出於善意。
周青眼睛所能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少,自也沒了回答張武的力氣。
他不想這麼做。
可身在局中,既不能抽身而出,只好按夜場的法則去辦。
金莎應該樂意看到他這樣,畢竟跟齊三炮那種人唱對臺戲,手底下首先要有他這種什麼都敢惹的人。她的所作所為,也一直都在把他往這條路上逼。
對她來講。出了事,能擺平則擺平,不能擺平就把自己當棄子丟掉。
不願這樣被人驅使,但泥足深陷。
這一次是黃石想拿捏就拿捏,下一次又是誰?
得讓人看到他的態度。
至於後果的嚴重性。
他有所計較。
賭博,尚且有輸有贏。
只要贏面大,就值得去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