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是下了死手的,如果不是杜繡趕來的及時,周青有預感,他會出事兒。由此,他真正意識到了自己所處的境地,以後看來不管做什麼,都要再加小心了。
柳思思驚呼:“剛才診所的時候怎麼不跟大夫說。”
“皮外傷,不買了跌打藥麼!”
周青倒了些熱水,把藥物按比例融了進去,笨拙塗了起來。
這種傷勢對他來說家常便飯一般,遠不如別人眼中那麼嚴重。而且,論對外傷的瞭解,周青自問不輸一般的醫生。
熟能生巧就是如此,不管什麼事情,碰到的多了,就會有很多學都學不到的經驗。
捱打,變相來說,也是格鬥的一種技巧。
“我來吧!”
柳思思搶過了周青手裡藥物,細致塗抹了起來。
“那個,衣服再去一件。”
柳思思塗到周青腰部的時候,自然吩咐。
周青猶豫。
柳思思道:“快點,磨蹭什麼!”
她站在周青身後,話雖大大咧咧,但那抹不自然周青是看不到的。
周青索性寬衣,趴在了沙發上,任由柳思思一雙手,在他身上游走著。
很神奇,一點感覺不到痛,接觸點處處皆是溫熱的指肚留下的痕跡。
癢癢的,麻麻的,讓人昏昏欲睡之餘也如入幻境。
若非現在根本沒有多餘的體力,他肯定是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
只可惜,再有心思,也全被酒意和身體的不適給消磨的不剩幾分。
塗好藥,周青本來就打算睡沙發的。
被柳思思趕著去了臥室。
“要睡沙發也該是我!”柳思思斷言,沒任何商量餘地。
床鋪熟悉,周身嗅覺所及全是柳思思身上那種獨特的香味。
周青看她忙前忙後,倒茶端水,喉結動了下:“一起睡吧。”
柳思思動作停滯一瞬,原本柔和的臉上浮了笑意:“想得美。”
她在這磨磨蹭蹭這麼久,等的就是周青這句話。
嘴上拒絕著,手間卻迅速去關燈,鑽進了被窩。
彼此靜默無聲著,悉悉索索中,柳思思抓住了周青的胳膊:“想我沒?”
燈光可以照亮人的眼睛,黑暗卻能照亮人的內心。
柳思思太久沒和周青如此親密相處過,一些話根本不受控制的就脫口而出。
周青回身攬住了她,不答反問:“洗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