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主動挽留的情況下,周青的表現讓柳思思深受其傷。
多年被男性恭維起來的自信,頃刻瓦解。
若非她趕巧見過周青前女友,柳思思會以為周青是gay。
男人在那種情況下能捨得走,她不信。
遇到過太多千方百計想把她哄上床的男人,周青是第一個她主動去哄的人,深切感受到了那種煎熬。
周青當然猜不到柳思思想什麼。
打車回到賓館剛要下車,感覺到了些不對勁。
賓館的樓下停了許多輛形狀張揚的摩托車,跟今天在ktv裡鬧事的那幾個人座駕別無二致。
機車黨。
他坐回了副駕駛席,多給了些錢後,安排司機稍等,靜靜觀察。
能這麼快找到自己的住址,顯然不是那幾個小混混可以辦到的。除了顧雅琴,周青想不出還有別人。
大約半個多小時,一個戴著棒球帽的中年男人領著一群年輕人從賓館走了出來,其中就有自己剛才教訓過的那幾個。
中年男人帽簷壓的很低,只能看到下巴上濃密的胡須中間有一道疤痕,像是月牙,在下巴上打了個勾。
黃石,機車黨的幫主黃石,周青看到疤痕的時候就確定了對方身份。
出了賓館後,那些氣勢洶洶的人並沒立刻離開,而是四散著騎著摩托車等在了周圍一些不太明顯的角落處,顯然是埋伏可能會隨時回來的周青……
周青暗自慶幸運氣還不錯,趕在他們埋伏之前發現了。
要是自己沒看到那些摩托車,或者直接進入賓館,只怕是會被甕中捉鼈,跑都跑不出。
同時,他心裡多了些緊迫。
這些人是顧雅琴找來的,那個女人的存在,就像是在周青頭頂上隨時懸了一把刀,不知道什麼時候刀就會落下來。
眼中多了幾分冷嘲,周青吩咐道:“師傅,換家賓館!”
司機沒察覺到任何反常,點頭開車。
周青安然呆了一宿,第二天一早,就去退了原來賓館的房子。
顧雅琴幾次三番能找到他住址,應該是有人能查到他住房資訊。如此,再開房的時候周青就留了個心眼,借了王沖的身份證。這樣,顧雅琴就算是手眼通天,也不可能輕而易舉的再找到他。
現在,他在暗處,而顧雅琴是在明處。
把東西收拾妥當後,周青換了身衣服出門,開著王沖的車來到了距離芙蓉街不遠處青光路上。
顧雅琴的順發金融公司就在此處。
他將車子停在公司對面大約百米的位置,開啟空調,坐在車裡盯著遠處順發金融出入口。
這家公司有貓膩是毋庸置疑的,周青沒太好的辦法,只能用最笨的盯梢方式。
高利貸集團麼,追債肯定不會是合法的。
周青想做的就是找到她放高利貸的證據。
昨晚的事情讓他知道,息事寧人只會讓對方得寸進尺,既然非要魚死網破,周青不想太被動。何況,舊恨新仇,也驅使著周青必須這麼做。
整整一個上午,周青沒見到顧雅琴露面。
周青猜測她可能因為腿傷的緣故,應當不在公司。
呼了口氣,整理了下衣衫,周青舉步朝公司裡走去。他想拿到證據,勢必要對裡面瞭若指掌。
會擔心碰到顧雅琴或者一些認識自己的人,但做什麼事情本來也沒有十拿九穩的說法,賭一把運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