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張德海一直都講道理。這五十萬你們拿不出沒關系,那就讓這個女人跟我走一趟。”
他話風一轉,看向了柳思思。
柳思思機械搖頭,眼中一片死寂。
“海哥,得饒人處且饒人……”
“你他媽有什麼資格跟老子在這講道理!”
張德海不耐煩一腳踹了上去,砰然聲中劉俊偉踉蹌退後,就要跌倒的時候,被人給扶住了。
回頭間,正是周青。
張德海眼神玩味,還真是熱鬧,真是自己討厭誰,誰就親自送上門來。一個小小的服務生,也敢過來掃興。
劉俊偉臉上因為痛苦都扭曲起來,又急又怒。
急的是周青來這裡於事無補,反而會被牽扯進來。怒的卻是張德海橫行霸道,肆無忌憚。
柳思思也看到了周青,頭更低了下去,無聲垂淚。
“劉哥,沒事吧?”
周青扶正劉俊偉身體,問了一句。
“你出去,這裡我來處理。”
周青一再深呼吸,丟開劉俊偉疾步朝柳思思趕去。
“周青!”
劉俊偉急的跺腳,卻根本攔不住。
“給我站住……”
一個手下探手抓住了周青衣領,眼漏兇光。
張德海眼神轉冷,有種被一個服務生挑釁了的錯覺。
察覺到了老大意思,包廂裡五六個手下齊齊朝周青圍了上去。
柳思思抬頭,眼睛有了些光彩,澀然發笑。自己就是這種命,沒有任何必要再去連累一個難得讓她有好感的人。
“海哥,我跟你走!”
她抱攏衣服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步伐緩慢。路過周青的時候停了一下:“謝謝!”
周青像是被釘在了地上,看著柳思思前行的背影,看著劉俊偉無奈,看著張德海得意洋洋肆無忌憚的笑……
他閉上了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眼中多了自嘲。
相處融洽的朋友被人侮辱脅迫,對自己頗多照顧的劉俊偉被人毆打,他的家庭因為有這些人的存在而支離破碎。憑什麼?憑他張德海是一個踐踏良知挑釁人性的黑社會份子?
手緩緩抓住了一個已經喝光的酒瓶,由慢而快,直接摔在了張德海格外惹眼的光頭上。
空瓶,底座,全力,沒碎。
憋悶了太久的情緒湧上,幾乎酒瓶落下的瞬間,周青往前跨出,卡著張德海頸部按在了地上。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