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自問見過不少美女,他那個同母異父的妹妹,以及他自己的母親還有女朋友韓彩玉都是。
但跟眼前這個女警察比起來,外貌上還是都遜色了不少,他視線一時間都難以移開。
杜繡是天寧區警察局的一員,正兒八經的重案組刑警專員。她今天本來有一個很重要的任務要出,卻被上司強迫著來處理一件打架鬥毆的小事情。
她心情並不如何,尤其是想到自己的同事可能正奮鬥在一線的時候。
可命令就是命令,即便是想不通,她還是必須過來。
周彥龍笑容滿臉:“警察同志,今天這事我瞭解不少,錯不在我兒子,是那個女人仗勢欺人。再說,將近十個人打一個,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兒子是受害者……”
杜繡不鹹不淡打斷了周彥龍:“麻煩您先出去一下,警察辦案!”
周彥龍笑容僵住,訕訕道:“好,好的!”
周青暗自吐了口氣穩固心情,簡短接觸,第一眼看到女警察的驚豔就散去了不少。他討厭別人用這種輕視而又呼來喚去的方式對待周彥龍,哪怕他真的一無是處,周青與他也註定斬不斷聯系,一辱俱辱。
心裡有了些想法,周青也自沉寂下來。
“說說吧,到底什麼情況?”
杜繡當然也知道周彥龍這個人,應當說整個天寧區少有不知道他的,昔日省散打協會的王牌人物,東南省唯一被推薦進入國家隊的散打天才。然而這些畢竟只是一些久遠的傳說,具體如何,很多人都不知道內情,也不會有人去相信一個墮落到如此程度的癟三還會有輝煌的過往。
人就是如此,落魄了,曾經的驕傲自然就會被人千方百計的找藉口去否定。
不過,周彥龍這個兒子倒是不錯,雖然纏著紗布的樣子有點狼狽,能看出來,相貌氣質都好,跟周彥龍完全沒有任何相似之處。眼睛較為清透,是一個第一眼看上去能讓人印象可以的人。
周青揉了揉額頭,簡短介紹了一下事情經過。
杜繡不動聲色:“對方的說辭跟你正好相反,說你非禮顧雅琴在先,她的那些朋友看不過才對你動的手。而且事後你有故意傷人的嫌疑,她頭部和頸部都不同程度受到了損傷……”
說到這裡,杜繡臉色有些古怪。
想想顧雅琴的尊容,再對比周青的一表人才,著實讓她想笑而只能強忍著。
辦案麼,就這麼回事。明知道對錯,可在旁的事物牽扯之下,她只能公事公辦。就如法官斷案一般,人情首先是要排在律法之後的,法外容情就是如此。
“我說的就是事實!”周青強調了一句。
“有沒有目擊者肯為你出來作證?”
周青搖頭,他在ktv只是臨時工而已,再說就算是長期工,也沒幾個人肯冒著得罪顧雅琴的風險去幫他作證。
杜繡又記錄了幾句,抬眼說:“我提醒你一句,這種事是可大可小的。她如果揪著你傷人不放,證據充足的情況下,你會很麻煩。建議私下和解。”
旁邊的警察小心的拽了一下杜繡,她說的有點多了。明明局長暗示的意思該是敲打周青才對……現在怎麼都像是完全反了。
“和解?算了吧。她想怎麼解決我都奉陪。”
這時,外面一陣隱隱的爭執聲忽然響了起來。
周青注意傾聽了一下,旋即從床上走下,步履踉蹌的朝外面趕去。
是周彥龍的聲音,他知道顧雅琴也在這家醫院住著,很明顯,是周彥龍和她的手下起了沖突。
杜繡發自本能攙扶了周青一下。
周青嗅到了一些十分隱晦清淡好聞的香水味兒,心裡莫名跳動。感激瞥了她一眼:“謝謝。”
最開始的時候,周青覺著這女人十分傲慢,高高在上的感覺。現在,幾處細節卻清晰體現出她這人三觀至少是很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