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眼睛不知是酒意作用還是其它,泛紅起來。
他抬手抓住了身後一人的頭發,用力下拉,與此同時身體一扭擺脫了被控的手臂,起身站起。
雖醉,底子卻還在。
很少人知道他那個別人眼中瘋子一樣的父親曾是省散打協會的第一人,周青從小接受的教育就是怎麼捱打和怎麼打架,盡管他幾乎沒跟人動過手。
慘叫聲響了起來,是身後一人的頭發被周青生生揪掉了很多。
砰然聲中,周青一腳掃在了另一人腿彎上。
轉瞬間,局勢反轉,而顧雅琴正走走到了近前。
那個小白臉這會很男人的在旁叫囂大吼:“你知不知道顧姐是什麼人,你他媽今天能走出ktv算你厲害!”
周青腦袋清醒了一下:“顧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啪!
顧雅琴抬手一掌打斷了周青的話。
那兩個被周青突然反擊弄到狼狽不堪的保鏢這時再度反應過來,齊齊朝周青撲去。
顧雅琴退後:“打,出任何事我兜著。”
兩保鏢是很職業的打手,不管是動作還是力道都十分刁鑽難纏。周青不醉,這兩人不值一提,可此時頭重腳輕的情況之下,周青臉上腹部迅速就被擊中了數次。
尤其那個頭皮被周青抓的猶自生疼的家夥,順手操起一個酒瓶就摔在了周青額頭上。
血霎時滲出,模糊了周青視線,他身體控制不住踉蹌後悔撞在了ktv門上。
酒精麻醉了他疼痛神經,只機械的拉開包廂門腳步虛浮往外跑。
“追!”
顧雅琴怎肯就此算了,怒急發號施令,同時拿起了手機:“給我攔住ktv門口!”
二樓的客人包括服務生都聽到了241包房的動靜,有知道內情者難免同情,不知道內情者卻是在門口看笑話和熱鬧。
娛樂場所裡面,這種事雖不常見,卻也絕不罕見。
杜飛和周青是同時間進ktv兼職的人員,兩人性格一向接近,平時關系也可以。
他見狀心裡掙紮半響,悄悄去了洗手間。
上前勸阻和幫忙他不敢,能做的只能幫忙打個報警電話,希望周青可以撐到警察過來。
周青跑不過兩個完全清醒的人,距離在逐漸拉進,更讓他絕望的是剛要下樓梯的時候,樓梯下方雜亂的腳步聲同時響起,至少有五六個人迎面趕來,也是顧雅琴的手下。
上天無路而入地無門。
情急之間他鑽進了一個包廂,包廂裡幾個正在看熱鬧的女人嚇得尖叫起來,周青用盡全力拽過桌子堵住房門,砰砰的砸門聲和罵聲隨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