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空和江素衣、江蝶衣呆呆看著她一步一步走向蕭漢,臉色青一陣紅一陣,卻無人上前相勸。
這種狗血劇情蕭漢只管揭露,只要保得靜心性命其餘的人愛怎麼死怎麼死去,正好省了他的心,反正目的已達到,剩下的事就非他所能控制。
對於靜心蕭漢內心委實複雜,實話實說並沒任何不潔想法,不過他們畢竟相處甚久,大家都是年輕人心性相通,靜心又極為乖巧懂事善解人意,蕭漢及武當諸人都很喜歡她。
如果不是這種悲苦身世蕭漢都會認她做個妹子,雖說為自保不免要利用她,蕭漢內心仍是不忍,又害怕她一時想不開自尋短見,這才想請她過來開導一番。
俞韻溪站在離蕭漢七八米開外矗立不動,看靜心緩步過來,俞韻溪輕哼一聲道:“蕭掌門今日玩得一手好計,倒令本尊甚為佩服。”
蕭漢搖頭正色道:“你們要搞死我,我為自保說出此事,其實並非出自本意,靜心小師父是我恩人,本人現在心如刀絞一般刺痛,這種痛苦並非你所能理解。”
孟宛汐翻著白眼搖頭低語道:“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我本想著他夠無恥,沒想到會是如此無恥。”
柴心月不悅道:“怪不得姐姐老是訓你,我以前還幫你說話,你這張嘴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正邪雙方看著靜心來到真武殿前三四米處停步,眾人呆呆看著她,好多弟子對她極為熟悉,紛紛向她點頭示意。
柴心月與慕容秋雨與她關系還好,二人雙雙拱手抱拳向她示意。靜心蒼白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微微躬身向大家還禮。
蕭漢微笑點頭,轉向俞韻溪道:“教主莫怪,我要與她說幾句話,不知教主能否相讓給小子這個機會?”
此時靜心離俞韻溪也就兩步之遙,拿下她根本不用她出手,以靜心三腳貓工夫左龍星一個指頭便能捏死她。如果俞韻溪要出手阻攔,蕭漢這一輩子都別想跟她說上話。
俞韻溪看一眼蕭漢,又看一眼一臉死灰面無人色的靜心小尼冷冷道:“你過去便是。”
蕭漢躬身拜謝道:“多謝教主厚恩。”俞韻溪盯著他足有一分鐘方長出一口氣道:“可惜可惜。”
蕭漢身子躬得更低道:“委實可惜,如果不是被兩位公子所逼,小子何至於與教主您老人家兵戎相見?”
胡雲昭與石初見大駭,二人沒想到蕭漢隨便都能把贓栽到他們頭上,頓時大急反駁道:“你與白蓮教勾結在先,又豈能如此栽贓陷害我兄弟二人?”
靜心面無表情看他們一眼緩步走過俞韻溪,此時敵多雙方數千人只見陽光下一個修長美麗的小尼姑如觀音菩薩一般神聖莊嚴而行,長長的影子在地上越拉越長,終於停滯不動,卻是站在了蕭漢與慕容秋雨對面。
蕭漢上下打量她數眼,突然轉頭對慕容秋雨道:“請靜心小師父進屋說話。”慕容秋雨上前一步挽了她左臂輕聲道:“妹妹請。”
靜心全身一震,定定瞅著慕容秋雨道:“你叫我什麼?”慕容秋雨輕聲道:“李姐姐在屋裡等你。”
靜心雙目一紅登時熱淚長流,諸人紛紛閃向兩邊給她讓路,連刁北鬥都不斷搖頭嘆息直感慨這運之苦。
蕭漢再次向俞韻溪躬身道謝,回身卻又向葉天寒輕聲耳語幾句,葉天寒會意,把蕭漢的話傳與刁北鬥、孫仁昭知道,諸人知道蕭漢一向行事詭秘計劃周詳,自然無有不從,當即重新排兵布陣守死真武大殿大門。
胡雲昭與石初陽雙雙奔上來氣急敗壞道:“教主為何放他回去?您老只要出手拿下蕭漢武當必亡。”
俞韻溪搖頭嘆息道:“刁北鬥是君莫問徒弟,剛才你們也見過他出手,如果本尊再動手他必會與本尊反目,你們可有把握制服他?”
二人立時傻眼轉頭四顧駭然道:“您老的意思是他還在附近?”俞韻溪點頭道:“今日事關武當與天山派生死,他又怎會坐視不理?只是不願意與本尊公開沖突,大家各給面子罷了。”
左龍星哼道:“我與沈兄合力難道抵不住他?”沈子都冷笑道:“我雖看不慣他,卻不會與你合力與他為敵。”左龍星大怒道:“難道我一人打不過他麼?”沈子都冷冷道:“會否打得過你自己心裡清楚。”
二人正在鬥嘴,便聽得南面山門處一聲爆竹聲響,跟著數支煙花升起,武當四面吶喊聲大起,周邊瞬間湧出無數人頭朝北鬥七宮人馬包抄過來。
石初陽大驚失色跳起來道:“官兵來了?”胡雲昭大叫道:“鎮靜鎮靜,準備迎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