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中鶴功夫高強,卻很是老實,昨天如果告訴他他又不善於掩飾,必會露出形跡,如果讓其餘三宗看出端倪,對蕭漢計劃極為不利。
江東閣一向不多話,段西柳雖多話卻一向唯蕭漢馬首是瞻,連提意見都不敢,因此兄弟三人雖覺奇怪卻也沒人出來說話。
蕭漢看一眼自己身邊三個老婆,拉了李月螢對蘇南杏道:“蘇師妹辛苦,你要看好螢兒和孫師妹,不可出什麼紕漏。”
蘇南杏重重點頭道:“你放心。”李月螢乖乖走過去道:“大家都要小心。”孫雪卉並不明白出了什麼事,看他們一個個面色沉重不由奇怪道:“又要出發下山嗎?”
眾人並不理她,孫雪卉訕訕閉嘴,臉也跟著紅了。蕭漢盯著柴心月道:“月兒與我和妹子一起迎戰,你怕不怕?”
柴心月一臉幸福微笑道:“我不怕。”蕭漢點頭笑道:“你和妹子呆在我左右,首先護著自己安全便可。”
慕容秋雨淡淡道:“你放心便是。”蕭漢正色道:“此戰非同以往,大家絕不可出任何紕漏,如果感覺不敵不可拼命,務必要保持自身安全。”
這話卻是對在場眾人所說,諸人一頭。蕭漢看一眼天色,看到灰濛濛的天色一時還未天亮,眼中閃過一絲陰狠道:“大家各就各位吧。”
眾人答應一聲相繼散去。蕭漢看楚天舒仍站立不動,朝他招手道:“白老爺子和司馬安呢?”
楚天舒搖頭道:“白師兄執意不肯下山,只能讓司馬師兄護著他。”蕭漢知道由白九霄在場便能起到振奮人心作用,再說此老欲老彌堅,如今又失去武功,如果硬逼他實在顯得有些殘忍。
蕭漢嘆息一聲道:“楚師弟,你說此戰過後,我武當派還能挺立江湖嗎?”楚天舒猶豫良久方道:“事在人為,掌門天賦異稟,自會遇難呈祥度過難關。”
這話拍馬屁還行,蕭漢點頭道:“你我二人到山門那裡等候如何?”楚天舒笑道:“你說石初陽敢一人上山嗎?”
蕭漢搖頭道:“石初陽從不做沒把握之事,如果我所料不錯他會帶四煞上山,沈君明、唐文星等在山下等候。”
楚天舒嘆氣道:“如果不是掌門早做籌劃,又怎會知道如此驚天訊息?”蕭漢抬眼看他,楚天舒輕笑道:“人心都是肉長的,施人之恩自有回報。”
蕭漢點頭道:“一旦打起來你要保護她的安全,不可讓她陷於兩位公子毒手。”
楚天舒道:“我已有安排。”跟著輕笑道:“可憐孟姑娘現在還睡著呢,如果她醒來會不會生氣?”
蕭漢漫不經心道:“她自會保護自己,用不著我們擔心,我有一種預感,該來的一切今天應該都會解決。”
楚天舒不明其意,看他臉色也不敢發問,只是默然不語。身後柴心月與慕容秋雨如保鏢一般巍然立在他身後聽他二人說話,卻沒人輕易插嘴,只是臉色微有緊張。
蕭漢看著漸漸露出一絲光亮的東方天空道:“但願我們安然度過此劫。”楚天舒剛要說話,便見山門外一名弟子沖進來高聲道:“炎龍教主石初陽前來拜山,請掌門示下。”
晉玉書帶領兩個分舵圍了男女貴賓樓,此時天已漸亮,剛起床的覺遠與公孫君正在樓下碰面,奇怪地發現賓館所有服務人員神秘消失,連負責送水的人都沒了,二人頗覺奇怪,剛要出樓檢視,便聽得一聲厲喝道:“奉宗首嚴令,武當派戒嚴,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二人面面相覷,公孫君正開啟屋門,一眼看到白馬分舵主山文昊,急忙拱手問道:“山大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把我們圍了?蕭漢呢?”
山文昊滿臉假笑朝一旁一名武當弟子喝斥道:“怎能如此對公孫少俠和覺遠師傅說話?還不掌嘴?”那弟子會意,躬身道歉道:“屬下無禮,多有得罪。”跟著便要做勢扇臉。
公孫君正忙勸道:“自己人不必如此。”山文昊馬上笑道:“正是正是。”一邊揮手令那弟子退下,跟著對公孫君正和一臉鐵青的覺遠道:“武當有敵來襲,掌門為各位安全計臨時戒嚴,任何人不得隨意外出,還望諸位少俠和長老諒解。”
公孫君正看著樓門前十數顆火雷駭然道:“就算戒嚴也不必如此吧?難道蕭漢要軟禁我們不成?”
山文昊一臉壞笑道:“蕭宗首與公孫少俠一向親睦又哪會做那卑鄙之事?確實武當出了點狀況,我家掌門正在解決,火雷布陣是怕敵人攻進來對諸位長老不利,想必諸位應該明白。”
覺遠轉頭便走,須臾六僧一起下來,跟著林君慎也一臉訝異過來問道:“出了什麼事?蕭師兄呢?”
山文昊卻不理他,轉頭吩咐抬了兩桶饅頭稀飯的四名弟子跨過火雷送到樓門裡道:“事情緊急,招待多有不周,掌門讓在下代為轉告歉意。”
覺仁和覺禮、覺智三人把桶抬進裡面,跟著出來站在覺遠和公孫君正身後。
六僧之中覺義脾氣暴躁,見樓門被堵勃然大怒道:“我少林受邀來參加婚禮,你武當怎能如此無禮?”足尖一點便要沖出屋去。